“还是别吧!”
庆琳着急抽手,“大姐,家和万事兴,真的犯不着为我一个外人伤了你们亲姐妹之间的情分。”
“我呸!
谁跟她一个来历不明的南蛮子有情分!”
敏鸢啐了一口,直接从衣架上抓起一件氅衣穿上,火急火燎拉上庆琳的手就要往外冲。
“在哪儿遇上的?”
“在……在悠然居外头。
这会子人早就走了,咱别去寻了吧!”
“悠然居?这院子是去年新修缮的,又大又宽敞,我早想搬进去了,阿玛说我瞎折腾。
她倒好,一来就住这么好的地儿。
连她的奴婢都要蹬鼻子上脸了,我倒要亲自看看到底是多大的妖孽,有多大的能耐!”
嘴说着,迎面瑞雪和南星高高兴兴地捧着几件新衣裳,从大奶奶的景明轩回来。
真是冤家路窄,竟然又碰见了方才那位贵人。
瑞雪一愣,先是瞧见气势汹汹的大小姐,又看见她手里拉着的庆琳小姐,心里暗叫一声不好,还没来得及说话,只见大小姐指着南星,左右端详了一阵,问庆琳身边的素喜道:“刚刚是不是她?”
“是。”
庆琳拼命将敏鸢往回拉,好言相劝道:“算了算了吧大姐!”
敏鸢压根不顾庆琳的劝阻,趾高气昂地走上前来,一眼瞧见二人捧着的新衣裳,便知也是给二小姐的,更加气不打一处来,上去就给了南星一个嘴巴子。
敏鸢年逾二十七,本就擅骑射,打人的时候更是抡圆了膀子,这一巴掌下去,南星的嘴角直接出了血。
“啊!”
瑞雪惊呼出声,颤颤巍巍地冲活罗刹跪拜行礼,“大小姐!”
她便是府里的大小姐?南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得罪了这个素未谋面的主子,看看其身后站着的钮祜禄家小姐,眼神中流露出隐隐的窃喜,南星明白了过来。
今日,她是难逃此劫了。
冲的不是她,她一个丫鬟没那么大能耐。
多半是冲二小姐。
见那丫头缩成一团,瑟瑟发抖的样子,敏鸢心里涌上一阵畅快,“看清楚了,庆琳才是府里的二小姐,有些不知从什么地方来的西贝货,就该老老实实缩在自己的角落里,不要到处乱窜,免得哪天丢了鳌拜家的脸面,会吃不了兜着走。”
果然是冲二小姐。
南星心下明白了之后,反而不害怕了,她端端正正地俯身跪下行礼,不卑不亢道:“奴婢记住了。”
“挨了我一耳刮子连叫都不敢叫的狗,还真是没什么用处呢?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下人。
是不是啊庆琳哈哈……”
二人转身正欲离去,忽而从抄手游廊的另一边涌过来一大群人。
挽月一眼便看见还跪在地上的南星,赶忙将她扶起来。
“南星,你流血了!”
挽月心疼地用帕子替南星摁了摁,南星的心里像有了主心骨一般,欣慰道:“我没事的小姐。”
“奴婢做错事,做主子的教训一番,这本就是应该的事。
不过是挨了一巴掌而已,到底是从南地小门小户来的,小家子气又矫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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