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讨一下道法,顺便告诉我一些往事而已。”
苏北顾道,“我以前随师父来过一次这儿,那紫元真人与师父也有些渊源,不过他找我倒不是要说跟师父有关的往事,他只是问我是否还记得钟仙姑。”
覃如意“啊”
了声,问“你见过钟仙姑否则他怎么会这么说呢”
苏北顾神色有些古怪“他说我见过,然而我却是不记得了,不过他这么一说,我倒是记起来,那次随师父来参加科仪时,确实遇到过一位年纪不小的居士,她并非身着道服,只是打扮很简单朴素,但手中握着一柄拂尘,所以我觉得她是半出家半居家的居士。
按紫元真人所说,那位就是大名鼎鼎的钟仙姑。”
覃如意讶异“这是怎么一回事呢”
苏北顾回忆道“那位应该就是被百姓所推崇和信赖的钟仙姑,至于点化了淳化真人的,应该是钟仙姑的姐姐紫衣道人。”
至于她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是因为她回忆起当初见到钟仙姑时,后者了她许久,直到最后才笑容和蔼地同她说“太像了。”
她问“像什么”
“你的气质很像我的姐姐紫衣元君,让我有种你们是来自同一个地方的感觉。”
苏北顾当时心神一震,有种自己的来历被穿的危机感。
“紫衣元君”
她没听说过道家还有这么一位仙人。
钟仙姑有些感怀“紫衣元君,很少人会知道她。”
苏北顾试探地问“你说她是你的姐姐,那为什么说我跟她像是来自同一个地方”
“感觉,一种说不清楚的感觉。”
苏北顾“”
钟仙姑并没有探究什么,她甚至没有与苏北顾多言,便离开了这儿。
苏北顾问她去哪儿,她若有所思地回答“去追寻她的踪迹,或许有一天,我们还能再见。”
苏北顾很清楚她说的“我们”
并非指她们,而是钟仙姑与其姐姐。
她当时并不清楚钟仙姑的身份,也不想多管闲事,于是这件事渐渐地就被她所遗忘。
直到紫元真人找到了她,并交给了她一本心经,道“这是钟仙姑当年留下让我们参悟的,不过我们始终无一人能参悟得透,按照约定,我们将它交给你。”
原来当年钟仙姑离去后并未离开衡山,而是找到了这儿威望最高的紫元真人,并交给他这本心经,说她寿元将近,想为这本心经寻找到一位有缘之人。
她知道人皆有私心,紫元真人得了这本心经,说不准会藏私,所以她也没打算让紫元真人立马将这本心经公布出来,而是道“这本心经只有有缘之人才能参悟,十年之内,若无人能参悟得透,需将之交给真正的有缘之人,否则它只会成为一本无用的经籍。”
紫元真人问“如何才算是有缘之人”
“能逆天改命,沐浴天道恩泽之人。”
紫元真人一直不明白钟仙姑说的是什么人,直到他在一次别的道观举办的斋醮科仪上到了有过一面之缘的苏北顾。
她当时年纪小却已经能上场参与科仪,而她的每一道仪式仿佛都能得到天道的回应,紫元真人当时便明白了,钟仙姑说的或许是她
然而钟仙姑猜的没错,他有私心,于是他并未将心经交出去,而是当成黄庭观的镇观宝供奉在经阁之中,只许黄庭观的弟子参阅。
遗憾的是这么多年以来,确实无一人能参透这本心经,有很多句子,他们甚至都不解其意。
紫元真人能读懂一二,后来他发现这本心经结合一些医,效果竟然十分惊人,比如读了这本心经后,再去读医,便发现比以前容易理解多了。
而这也使得他的名声、威望日益提高。
可即便如此,他也无法说自己参悟了这本心经。
最近他听闻了浮丘乡的灵米之说,后从派去各道观打听消息的弟子们回复,部分道观确实存在灵米的传言,他们使用的就是从浮丘乡用特殊办法种植出来的灵米,吃了这些灵米,对他们在修行上有所帮助。
再打听,原来这灵米竟是苏北顾所种
紫元真人顿时明白了,就算没有他这本心经,苏北顾依旧能靠自己的能力探寻修行之道,而他,用钟仙姑的话说,拿着这本心经也无用。
他是嫉妒苏北顾的,然而面对现实也是无可奈何,所以才想将心经交给苏北顾,若后者能参悟得透,说不准能公开参悟的方法,到时候还能便宜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