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下楼买东西时,总会听到有人窃窃私语“你说那个小三长得也不怎么样,也没有她漂亮,她丈夫到底为啥还出轨离婚啊”
“谁知道呢不过离婚这种事儿,可不见得就是一个人的错。”
这样的悄声议论,总归不好扭过头冲到人面前,大声质问“你们再说谁”
闻延觉得,她有必要同盛译那边联系一下
“闻女士,是这样的,之前我们的确有想过,聘请你来专门负责我们这边的俄文版块。”
盛译总编对闻延的来电有些意外,却也实话实说“可目前来,闻女士您的风评似乎同我们这边的要求不符”
“我的,风评”
闻延颇为意外。
盛译总编道“您没报姜沉从京城回来时,带了一份京城时报给我,也是他建议我慎重考虑”
他沉默了一下“说实话,我真的很欣赏您的能力,可如果让我选择的话,我也不会冒这么大的风险。”
闻延立马去翻了前几天顺手买的报纸。
很快就到上面,关于尚乔白的一份采访报道。
很大的字写着我并不是出轨,实际闻延只是家里给我单方面定下的妻子,我们一开始甚至连结婚证都没领,她就住到我家里好些年,我一直拿她当妹妹的,谁知道最后
倒是推脱的好干净啊。
闻延着着就笑了。
电话那头的盛译总编还在继续道“而且,我也跟京城那边的出版社打听过了”
盛译总编声音微顿“所以,抱歉了,闻女士,那份邀约”
“我知道了。”
闻延没有让人继续再说。
再说下去,也无非是让自己难堪。
流言蜚语哪管什么是非对错。
闻延很想立马挂断电话,硬气潇洒的吼一句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却最终还是屈服于现实,谦卑客气的问“那之前的稿费”
“我这边已经让人正常结算给你了,只是财务那边大概要走些流程,应该最迟月底能到你账上。”
闻延很是感谢了一番。
等挂断了电话,却又再次茫然起来
离婚以来,她自以为的镇静,已经在一次又一次的失去工作里,逐渐向崩溃的边缘靠拢。
一个人在楼顶吹了好久的风,直至夜幕降临。
想着下去吃碗小馄饨,走到楼下才忽然想起早餐店已经歇业了。
老板带着他的老婆回老家了。
闻延情绪突然就有些崩。
想到等下要爬上去十楼,白白下来这一趟
感觉这世间的一切,好像都在跟她过不去。
吃不到想吃的,得不到想要的。
呜呜
从无声到压抑着声音,再到彻底抑制不住的崩溃大哭。
“谁啊大晚上的,鬼哭狼嚎什么呢要吵架回家吵去,三更半夜还要不要人睡觉了”
突然的一声爆喝,让闻延忘了怎么去哭,呆愣愣着发出声音的那一扇门。
“要不要面巾纸”
旁边突然多出来的声音,唤醒了她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