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众人动身前往清河。
路上,魏妟敏锐地发现了魏婴与蓝湛之间的微妙气氛。
他转头问魏婴,“你与蓝家那位含光君吵架了”
魏婴神色复杂,撇撇嘴没回答。
魏妟失笑,“你莫不是这一路都不打算和他说话了吧”
“是他不理我,又不是我不理他”
负气说完这一句,策马跑开。
魏妟“啧”
了一声,摇头低语,“就这脾气,还说不是三岁”
身旁阿祯开口,“这事怨不得二公子。
二公子有些事不能说,偏那位含光君死心眼,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魏妟讶然,“你知道”
阿祯点头,“昨夜二公子从少主房中出来,便遇上了含光君。
当时我正好用传送符将温晁扔去乱葬岗回来,撞了个正着。”
“怎么回事”
“含光君比江家那位心思要细,观察入微。
怕是一早就有怀疑,待得晚间寻到机会,便问二公子乱葬岗是怎么回事,夷陵监察寮那些人的死是不是他所为,符咒是否出自他手,还有,他是用什么方法,弄得温晁和温逐流狼狈至此。
二公子不欲提乱葬岗,更不愿说没了金丹。
只承认那些人确实是他所杀。
从夷陵到云梦,这一路的种种事情,都是他做的。
含光君言及此非正道,于己有损。
劝二公子收手。
二公子辩驳了几句,二人各有坚持,不欢而散。”
魏妟听完,无奈摇头,“这位含光君啊真不会说话”
阿祯奇怪,“少主似乎认识他还不到一天,怎么好像很了解他一样。”
“我哪是了解,而是有些人太过简单,一眼就能让人穿。
别含光君惜字如金,板着一张脸,神色冷漠,也不笑。
可眼睛是不会骗人的。
他重视阿婴,关心阿婴,却不善言辞。
偏偏性子执拗,认准的事情,不会轻易放弃。
在他来,阿婴所习为鬼道,不被世俗所容,且伤及自身。
为了阿婴着想,他自是不愿眼着阿婴自此走上邪道,毁了一生。
他想要帮阿婴,偏又不懂得迂回之策,只会单刀直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