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
风涟澈果然是忍着,棱角完美的下颌被划了七八个小口子,依然笑眯眯、美滋滋地。
只是那双手,不知何时已十指交叠地拢在了沈醉背后。
终于全部搞定,沈醉已经生无可恋了,她到底犯了什么错,要摊上这只大狗!
她趁竹衣转过身去,飞快地回到御床前,掀了枕头,想拿昨晚藏的香囊,却意外的看到,香囊旁,安静地躺着一只小小的匕首,只有女子的妆刀长短,却刀身宽一些,恰好藏在袖中。
这刀,套着鲜红的刀鞘,鞘上刻了绚丽华丽的花纹,一看就是全新的,而且做它的人,必是极为用心。
她的枕头底下,哪里来的刀呢?
沈醉拔开刀,里面雪白如玉的刃,透出一股逼人的寒气,这感觉好熟悉,却想不起来。
管不了那么多了,正好带上防身。
她随手将小红刀藏进袖子,又揣了香囊,转身对竹衣道:“可以起驾了。”
迈出寝殿前,沈醉又一次回头对笔直站在身后的大狗叮嘱一番。
“待会儿赏春会上,我才是皇上,你是师父,明白?我叫师父,你要应,别人叫陛下,你不准出声,明白吗?”
“是,师父。”
“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要镇定,如果不知道该怎么说,怎么做,就只管冷着脸,闭着嘴装高冷,实在不行,把眼睛也闭上也没问题。
懂?”
“是,师父!”
“还有,千万千万不能摘了风帽,脱了大氅,露出耳朵和尾巴,会死,一定会死!”
“是,师父!”
“最后,如果师父走开了,你就跟竹衣在一起,千万不能乱跑,等她散会后送你回无俦宫来。”
这一次,风涟澈没有马上答应,他危险地扫视了一眼竹衣,吓得竹衣浑身一僵,将脸转向别处。
沈醉的小算盘打得噼啪响。
只要风涟澈在赏春会上够高冷,老老实实坐在原地,谁都不惹,就谁都不敢惹他。
熬过这半日,之后找个僻静的地方躲起来,等到魔症消退,他就还是那个能怼楚云城的风涟澈,再没人动得了他。
她帮他至此,仁至义尽,就算来日被他抓了,也可以拿今日的这番恩情说事儿。
不过,最好还是不要再相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