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勇刚吹大气道。
();() 十几条枪当然是假的,满打满算也就十几个人,全是些狐朋狗友。
吃饭喝酒一个比一个快,邀约打架也快,但打起来跑得更快。
“把你在外面欠的赌债还完了再说,牛逼就别找家里要钱。”
宋维扬懒得再说,撂下一句就开车走人。
杨德喜担忧道:“董事长,打人的虽然已经被抓了,但就怕他们不依不饶。
等关几天放出来,隔三差五来厂里闹事,那就不好搞了。”
宋维扬问:“他们带没带刀子?”
杨德喜说:“刘胜利和另外一个混混带了刀子,但没动刀,只是拿来吓唬人。”
“那就够了,持刀入室抢劫,可以判他十年。”
宋维扬冷笑道。
“这就判十年?都是本地人,太狠了吧。”
杨德喜打了个哆嗦。
宋维扬说:“敲山震虎,杀鸡儆猴!
两万块够你活动了吗?不够就再加点钱。”
杨德喜说:“我觉得吧,判个三五年就够了,下岗职工也不容易。”
“就他那样的,下岗活该!”
宋维扬怒道。
在国企改革大潮中,下岗工人一直属于被同情的对象,但实际上,他们自己本身也有不小的问题。
几年前,曾有国外机构对一家国企做调查,数据显示:该厂工人每天的平均有效工作时间不足两小时。
拖拖拉拉磨洋工是最常见的事,更有甚者,还一边工作一边织毛衣,或者几人聚在一起打扑克。
迟到早退无所谓,跟组长打声招呼就行,偷厂里的产品带回家,或者拿去卖废品,这些行为更是司空见惯——海尔的老总搞改革,订立的第一条规矩,便是不准在厂里随地大小便。
偏偏厂长还不能开除谁,因为工人是工厂的主人翁。
第一批下岗职工身上,或多或少都带有不良风气,而且一个个还心高气傲。
只有再等几年,陆续出现第二批、第三批、第四批下岗职工,他们才渐渐认清现实,摆正心态,但依然大部分都不如农民工肯拼命,脏活累活下贱活很多人还是不愿碰。
以上,不是在说下岗工人的坏话,陈述事实而已。
而且下岗职工变成那样,也源于体制问题,久而久之就习以为常了。
前些年,京城开辟了一个新的市场(刚开始是由个体户汇聚而成),政府强行把四分之一的摊位留给国企,让工人摆摊卖厂里的产品。
结果呢,国企工人坐在摊位前,拉不开脸叫卖招揽顾客,干脆看小说打毛衣瞎混日子,遇到问价的也不给好脸色,八小时一满便收摊走人。
只用了不到两个月时间,国企自动放弃那些摊位,让京城的市政府脸面无光。
();() 宋维扬提着水果直奔医院,对病床上的杨信说:“老杨,身体没有大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