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明白为什么同样的话术方式你可以一再用在不同的人身上,还是你就是很喜欢打个巴掌又给颗甜枣,训狗一样看我们冲你摇尾乞怜?”
连串的问句砸过来。
陆闻舟拧眉打断她,“什么你们我们的?池橙你给我说清楚。”
车窗开着,冷风呼呼灌进来,吹得人睁不开眼。
他被她气着了,推了两场会议赶过来,站在公寓门口傻不愣登地等了近三个小时,就为了听她这一番训狗发言?
“没什么好说的。”
池橙忽然就后悔了,后悔坐在这里为别人随口的一句话翻着陈年旧账,后悔这么长时间以来的摇摆和不坚定。
“我们就到此为止。”
不管他陆闻舟有什么样的理由原因,过去他带给她的伤害都是真的,她曾在深夜里为他一句话,一个决定反复自我否定也是真的。
“因为蒋安琪,是不是?”
池橙要去拉车门被陆闻舟制止住,手腕被他扣紧,压在座椅上。
“说话!”
“我一个字没讲到和谁有关,你是怎么迅速判断出是因为她?”
池橙也不惧他,清凉的眼神里透着几分讥讽和自嘲,她顿了顿,“还是,你本身就问心有愧?”
陆闻舟默了默,没接话。
他没办法开口说出自己拿周凛安的行程做交换跟赵瑜打探她的行踪。
也没办法告诉她一个小时前蒋安琪跟他通了电话,调侃他今夜没有到场真是有够遗憾。
“我怎么就问心有愧了?你去我心里看了?”
他故意模糊重点在池橙眼里就是心虚逃避。
池橙垂首,对准那只桎梏住自己的手臂,用力咬了下去。
她成功挣脱开,从车内跳出去。
夜里风凉景静,池橙踩着斑驳的光影一步步往里走。
身后没有响动。
她故意把每句话都讲得很重,故意激他,可即便如此也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
池橙累极了,这两天像是被谁从背后推着走过来的一样,每一步都不在预期内。
钥匙转动着锁孔,她推开门踏进去,却合上门的一瞬腾空冒出只手臂拦在门缝间。
池橙没松手,也没再用力,撑着半扇门并不想放他进来。
可难抵力量的悬殊。
“疼。”
黑暗里陆闻舟声音很轻,“你先把手松开。”
她犹豫的瞬间,陆闻舟掰开她的指节侧身“闯”
进去。
“陆闻舟!”
池橙大声呵斥道,“你再这样我报警了啊。”
陆闻舟听不见似的,揿开玄关处的灯,自顾自地在鞋柜里翻找拖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