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接通。
挂断电话后直接往那边三步并做二步。
来到近前,余松年撇头透过车窗望着他,嘴里叼着香烟,唇鼻吞云吐雾,挥手向他致意。
余欢拉开副驾驶座的车门,座椅的布料已经有些磨损,露出了下面的海绵,但坐上去依然舒适。
拉着安全带系上,催促道:“走走走,我六点五十的飞机。”
“急什么啊?现在才五点一十,虽然现在路上车比较多,但估计不要五十分钟就能到机场。”
余松年优哉游哉转动方向盘,缓缓从辅路驶向主干道。
“等下就是晚高峰,万一堵了怎么办?我还要办值机手续呢!”
“欢哥,你这是在质疑一个老司机的实力?”
说着,余松年右手扶方向盘,左手摇下车窗,掐烟随手扔在窗外。
旋即将车窗摇起来,交替换手挂五档,开始猛踩油门。
强烈的推背感,使得余欢不禁抬起右手,抓紧车窗上方的车顶扶手。
“嫂子在沪上干什么啊?”
余松年很好奇。
在他来之前,余欢便已经稍许讲了一些情况,老余在村里,也多少向乡亲父老透露了一点。
余欢只是说:“在那边工作一段时间。”
“那饭店不是她要开的吗?还有工作啊?”
余欢点头称是:“在传媒公司上班。”
“嫂子哪里人哦?”
“星城的。”
“听我四叔说,长得非常漂亮?”
闻言。
余欢脑子里不由浮现她那张不朱面若花的瓜子脸,笑说:“还行,也就一般。”
“欢哥你既然说是一般,那就是很可以咯!”
两兄弟不时闲扯几句。
余欢透过有些污渍和划痕的侧窗望向外界,景物从窗前不断掠过,座位摇摇晃晃,晃得人眼花。
车内弥漫着一种混合着烟草及机油和汽油的怪味,难以言喻,寒风凛冽还不能开窗,闻久了心里闷得慌。
四十几分钟转瞬抵达机场,余欢下车的时候,捂着肚腹差点就吐了。
眼冒金星,天旋地转。
是又颠又晃,空气还不流通,遭不住,实在遭不住。
进了航站楼以后,步履踉跄至KFC坐着缓缓,简单啃了一个牛排汉堡,喝了杯热牛奶。
掏出手机翻了一下微信消息。
他们两个人今天的交流还只是停留在‘想容容的第六天’。
对着手机一嗔一笑都终究是抽象的人,面对面,那才是具体的人。
余欢斟酌了一下,没有选择告诉林有容他已经订好了机票,轻装简行,即将登机去沪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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