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半眯眼,嘴里吐出一口烟雾,冷冷勾着唇,权当回应。
涂莉愉快进了浴室,还问苗靖借了卸妆乳和面霜,进了陈异房间,看他懒懒支着腿,靠在床头抽烟,咯咯直笑,长发拂在陈异肩头:“今晚上挺有意思的,苗靖拎着两个杯子,一盒牛奶进房间,还问我要不要,哪有人这时候喝牛奶的。”
她两只胳膊挂在陈异肩膀,细细密密亲他,嗓音魅惑:“你不去洗洗?待会没准浴室要排队了。”
陈异眉眼冷硬,摁着打火机又点了支烟,嗓音嘶哑轻佻:“急什么,让他们先洗不行?”
涂莉春意绵绵捏他的坚硬胸肌,突然咦了一声,眼神闪烁兴味:“隔壁是不是有声音?”
老房子,两个房间并排着,门靠着门,隔音并不算好。
“这是什么声音?怎么惨叫起来了。”
涂莉捂着唇咯咯笑,“没想到苗靖看起来秀气文弱,还挺放得开的。
你们两个男人要不要比一比?看看谁厉害?不然这样光听着,多那个……”
他面上一股冷森狠戾的郁气,却僵着要镇定自若,太阳穴一跳一跳,瞳眸阴沉,泛着点红丝,梗着脖子,烟抽得越来越急,越来越乱,最后眉宇迸出几分凶横,把涂莉拎起来:“穿衣服。”
“怎么了?”
涂莉不解。
长腿迈下床,脚步有股肃杀之气,开门去敲隔壁的房门,咚咚咚,屋里声音停住,苗靖打开一条窄窄门缝,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盯着他。
他咬牙:“你出来。”
“我换个衣服。”
她声音懒懒哑哑,眉眼缱绻乏力,把门阖上。
针刺般的痛意从脊背弥散上来。
苗靖身上只穿了个薄薄的短睡裙,找了个长长的毛衣外套裹着,她抱手从房间出来,陈异在阳台等着她。
他那双眼睛熠亮惊人,也凶狠得吓人,垂着头,冷冷掀开眼帘,直勾勾盯着她一步一步迈过来。
风拂动她的长发,像湖底浓密的水草,那双漂亮的眼睛柔软沉静,苗靖站在阳台,把身后的门顺手带上,轻声问:“怎么了?”
他咬牙,再咬牙,几乎要后槽牙咬碎,话语冷硬低沉,一字一句,把她钉在原地:“我他妈不管你回来干吗,不管你住哪里,做什么。
我没有点头让你带男人回来睡觉,你他妈的,你要么给我搬走,要么去酒店开房。”
苗靖沉默了许久,最后幽幽垂眼,轻启唇瓣:“那你呢?你房间也有人。”
“我也一样。”
他恨声道,“不带女人回来过夜。”
“好啊。”
她想了想,“但如果你不在家呢?”
“不行!
!”
“没问题。”
她对他笑了笑,那笑容有些狡黠和焉坏。
他看着她那副表情,面庞紧绷,冷硬如石,恨不得咬住她的喉咙,让她笑不出来的听话。
苗靖回了房间,当着他的面打开了房间门——卢正思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了,屋里空无一人,她拿笔记本看了一集综艺节目。
“晚安,我睡了。”
陈异脑子猛然嗡的一响,阴风嗖嗖僵硬在地。
涂莉火冒三丈的被脸色铁青的陈异送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