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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月晚上回家的时候,一大家子正开着电视聊天呢,“爸妈,二叔二婶你们来了。”
“月月回来了,冷不冷?不是说和教授一起去吃饭了吗?怎么回来得这么早,要不要给你再做点儿吃的?”
宁月将包放好,换好鞋,坐到宁妈身边:“去的早,回来的就早些,不用做饭,我可从来不会委屈自己,在外面吃饭都是吃得饱饱的回来的。”
宁二婶一听这个立刻来了谈性,“嘿,要不说这人跟人不一样呢,我有个表兄,他一家哥五个爷六个,个个都好喝酒,早先年家家都穷,我那姑父天天喝散白酒就咸菜都能把自己喝多了。
后来这哥五个慢慢的就有了出息,五个儿子三个当兵,一个进了工厂,另一个成了老师,总之这不是有了收入了日子就宽裕了嘛,老四退伍后就分配到县上成了办事员。
他啊,平时就应酬多,跟这个喝跟那个喝的,天天应酬完回家后让他媳妇给他下面条吃,他是光喝酒不吃饭,我就说他呀,表兄,蠢死你算了,我要是你媳妇儿,别说挂面汤了,汤都没有,人家都是吃不了兜着走,结果你给人剩着,回家费自己的,这不是有病吗?”
宁妈附和,“这算啥,我们单位还有一个更离谱的,这男的姓王,两口子都是厂里的工人,但女的不愿意男的喝酒,平时得特别严。
这男人也是能耐,发了工资就藏起来一点,然后偷着去买酒,可是买了酒也不能喝啊,因为家里不让,他就算在外面喝了回到家也能闻到味儿,他媳妇肯定能发现。
后来他想了个神法儿,打了酒再买几个小菜,跑到一个姓秋的工友家里喝洒,他为啥选这家呢?这家天天有打麻将的,热闹,他去了,姓秋的媳妇不会厌烦他。
而且他还能找借口说是人去打牌了,回来的晚,他媳妇就睡下了,也不会管他身上有没有酒味,等到第二天早上他媳妇儿得早起做饭,他再一洗漱谁也闻不着酒味儿不是。
其实,这个老秋是滴酒不沾的,陪老王喝酒顶多吃他点小菜,蹭两粒花生米,陪着说说话。
而老王就觉得老秋两口子实在是太够意思了,知道他好酒,老王是一口也不喝,这才是好朋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