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出声,乐不可支,若不是顾忌着肚子里的孩子,我定会在他袖子里打滚,“岳博贺,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啊”
我才不管岳博贺会不会生气,会不会愤怒,因为我现在手握重宝,我肚子里的胎盘就是我的免死金牌。
我受了那么久的委屈,凭什么现在还要继续受
于是,我继续说下去“我谢染从未模仿过秦如霜,我谢染堂堂正正,顶天立地,一直都是做我自己,秦如霜恕我直言,他还不配我模仿。
我光明磊落,从未模仿过任何人”
“岳博贺,你总说我在模仿秦如霜,可你见过我尾随秦如霜吗啊我学过他什么,除了你说的那面我还学过他什么我行走坐姿,我仪态言辞,是不是和秦如霜相似,和他一样。
我刻意学了他吗在月钩峰几年,我见过秦如霜几面”
“岳博贺,你这模仿的帽子未免扣得太大了”
这一段话说得我神清气爽,我从未如此畅快过,原因无他,我在岳博贺这里受的鸟气够多了,从被他变成合欢骨,从他将我的一身修为吸取殆尽,从他将我送给殊亦谌,从他对我说我在模仿秦如霜。
桩桩件件,没有哪一样让我心底里舒服,没有哪一样不让我感到痛苦和绝望。
他唯一做的好事就是将我从仙魔大战救回,我念着,但那并不能抵消他曾经带给我的屈辱。
我有多恨他,我心里此时就有多舒服。
其实吧,如果岳博贺不在我的面前频繁提起我模仿秦如霜,甚至还说我给殊亦谌下面是模仿他,我也不会刻意和他作对。
可他说了,他非要说,我就不明白,既然他如此厌恶我,为什么还要关注我和殊亦谌做了什么
我这辈子下了两碗面,喂了两条狗若是再来一次,我定会离他们远远的,再也不见
我修为比不过他们,打不过他们,可天大地大,我总躲得过他们。
岳博贺被我的话气惨了,他直接停了下来,狠狠一甩,我整个人就从他的袖子里滚落了出去。
人体落在地上,撞击地面,柔软的人体和坚硬的地面相撞,被撞击的部位和内脏都剧烈疼痛。
我狼狈的仰躺在地上,着凌空在半空中的岳博贺,讥诮一笑,“怎么生气啦”
“啧啧,我说你这人怎么这般不经说,我不过是说了几句实话,你便这么生气,若是我再做些真实的事情,比如我再做一次面,你岂不是会直接走火入魔哎呀,你可是长明山的大师兄,怎么这般没定力”
我才不怕岳博贺,因为我有恃无恐。
瞧瞧,我这会儿都还有力气嘲讽岳博贺,便知道我根本没受到什么伤。
岳博贺那厮生气归生气,却也记得护住我的肚子,他这种行为,就更加助长了我的气焰。
“实话你说这是实话”
岳博贺面色发青,指着我,一脸恨不得一剑把我刺死的样子,“分明是你学着如霜做面,你学着如霜练剑,竟还在这里颠倒黑白谢染,我曾念着你是我小师弟的份儿上,没杀了你已是开恩,谁准你在这里污蔑如霜”
我呸朝着岳博贺,我吐了一口口水。
我从地上起来,动作稍微有些缓慢。
虽然我肚子没受伤,可我身上到底被撞了,而且孩子月份也大了,甚至我刚从水牢出来,所以动作有些滑稽。
但我不在意,反正我都是要死的人了,我也给我的孩子找好了靠山,我有何可怕的。
至于傻子,他应当也好好的。
我再无牵挂,自然也就无所畏惧。
“那你有本事就杀了我,我宁愿你杀了我,也不愿你污蔑我”
我气愤道,我和岳博贺的怒气不相上下,“你说我在模仿秦如霜,那你就去把秦如霜找来好了,我同他一起下面,到底是谁在模仿谁”
我激昂的怒意和理直气壮的表情将岳博贺吓了一跳,大约他没想过他以为的我这个模仿者竟然这么大胆,便一时说不出话来。
我得意,,这自持稳重的长明山大师兄也有被我气住的一天,还被气成这个样子,多新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