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说不出话,只用小脑袋蹭我,奶声奶气的嗷嗷细声叫,我再度失笑,却没有再和牙互动了,只把牙抱在怀里,用宽宽的袖袍遮住它,只露出一个白白的小脑袋在外面。
我们隐瞒了身份,我不想因为和牙的互动引起其他人对我们的注意。
这三年里,我听金柳讲过,合欢宗能够好好发展,是因为我们在山上,而且每一位弟子下山找人双修时,全部都低低调调隐瞒身份。
金柳说,在我闭关的三年里,除了殊亦谌和岳博贺的实力变化,殊亦谌还和岳博贺来往了好几次,不是殊亦谌去岳博贺的山上找岳博贺,就是岳博贺去仙云宗约架殊亦谌,金柳说,殊亦谌和岳博贺两人完全翻了脸,早就不是八年前我知道的友好。
别说是这三年了,听说之前的五年里,殊亦谌和与岳博贺关系就差了,自我死后,他们就没怎么来往。
殊亦谌不知怎么回事,对岳博贺非常仇视,好像是有些嫉妒和后悔,而岳博贺,则直接时不时的就闭关,直到某次他下山许久,带回了我的尸体。
金柳不是很明白,那两人当初那般欺负我,为何在这三年里又表现出那么在乎我的模样,若说这是喜欢,那也太贱了,太过廉价。
如果非常解释,我倒是能明白一点点。
殊亦谌当年嫌弃我脏,我死后,或许他察觉到了对我的喜欢,可那时因为我的死亡已经迟了,他的满腔后悔找不到可发泄的地方,因此他便主动疏离岳博贺,甚至或许他还会恨岳博贺为什么是第一个夺走我贞操的人,猜想若是我没有先跟着岳博贺,或许他就不会那么作践我。
还真是殊亦谌的性格啊,即便是自己错了,也还是那么的高傲自满。
至于岳博贺,那就更好理解了,岳博贺目中无人,自说自话,黑白不明真假不分,即便是证据已然摆到了他的面前,他也不会认错,即便他已经喜欢上了我,也不会觉得自己的错误有多少,而是感觉自己委屈,我不理解他。
因此,那五年里,他还是只会认真修炼,他能去药老那里将我的尸体盗走,就已经出乎了我的意料,也是他能做出的出格事情。
只是后面他不向我道歉却对着尸体道歉的行为,太让人好笑了。
而那五年里,狐王做了什么,这三年里,狐王又做了什么,金柳倒是没有消息。
狐不言我摸着牙小脑袋的手顿了顿,最后垂下了眼睛释然一笑,没有关系,狐不言做什么都与我无关了。
牙知道我们这次行动隐秘,就怪怪的缩在我的怀里,只是它不许我再去岳博贺,我想它可能不是吃醋,只是和金柳一般,不希望我被仇恨吞没,变成自己最厌恶的那种人。
说起牙,我忽然想起了渡劫时见的那个男人,难道牙之后化形,就会变成那个男人的模样吗一时,我竟有些对牙以后化形的模样好奇,便顾不上再去岳博贺了。
当然,这也与我如今的性格有关。
左右岳博贺是要被我杀死的,他毁我气海的仇已经报了,破身的仇我不屑去报,我因为那种恶心的对待而痛苦不堪,我仇恨那种枉顾别人身体的人,不想也变成那种人,那之后,就是岳博贺对我的杀身之仇。
所以总体算来,在这秘境中,我们抢走岳博贺的灵草再杀了他,那么我与他之间就彻彻底底的干干净净。
在我思索之时,又陆陆续续的来了许多人,每个势力分成一堆的站在一边,泾渭分明。
同时,每个宗门按照实力排序,实力强的宗门在最里侧,实力弱的在最外围,全部围着秘境入口成了一个圈。
我们合欢宗伪装的小宗门实力弱,就在人群的外围,长明山在人群里面,而新来的那些宗门,则老老实实的按照自己的实力找位置等着,有些宗门为了得到个绝佳的位置,还彼此打了起来。
只是不巧的是,他们打的时候,不小心波及到了合欢宗,宗门的那些弟子当即就推搡了回去,严声厉喝他们仔细一点,产生了不小的骚乱。
那个小宗门也是个硬茬子,颇有种凡间无赖小混混之感,对合欢宗的弟子怒骂。
我静静的盯着那些人,一会儿过后,在那个小宗门再次要攻击合欢宗弟子时,我伸出手挥了道灵力,我将灵力压在了金丹期,但那些小宗门的人仍旧不是我的对手,金丹期威压展开,带着庞大的灵力,那些人全部倒在了地上,然后快速爬起来转身跑了。
这种小秘境,元婴大能不屑于来,最高的修为便是金丹期。
而金丹期大能也不那么多,只有顶级宗门才会让金丹期的修士当带队师兄师姐,我们这种小宗门竟也有金丹期真人,那些人自然不敢掠其锋芒。
那些人走了之后,宗门里的弟子都转过头来我,他们脸上有些欣喜,也有些紧张。
像是一个大家长常年不在家,应该表现乖巧,然而却暴露自己是个小流氓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