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有对她呵护备至的哥哥。
直到她被魏王强行带到魏王府,她也一直都以为母亲是不爱她的,可她却听说,母亲知道此事后,缠绵病榻,两年后郁郁而终。
想到这,姜舒窈的眼眶瞬间涌上些许晶莹的泪水,母亲是爱她的,她却让母亲担心了……
崔嬷嬷看到她的眼泪,立马出声安慰:“姑娘怎么了?诶呦呦快别哭了,太太看到了会心疼的,老奴也心疼的不行啊。”
姜舒窈素白纤细的手执起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泪滴,语气带上了一丝小心翼翼:“母亲想见我吗?”
“姑娘作何问出这种傻话,太太怎么可能不想见你,她最关心的就是你了。”
听到这话,姜舒窈才破涕为笑,如同晨间带着霜露的白芙蓉,纯美中带着一丝娇憨,不复方才面对许姨娘三人时清清冷冷的态度。
她对崔嬷嬷眨了眨眼睛,小声道:“嬷嬷,我先走了,等明日哥哥回来了我和他一起来看母亲。”
说罢姜舒窈就转身走了。
一想到要见母亲,她心中就开始慌,实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还是等明日哥哥来了和他一起吧。
她也很久没有和哥哥好好说过话了。
姜舒窈走着,唇角不禁又勾起一抹弧度。
可随着她的松懈,紧随而来的就是身体的虚弱,头脑也昏沉了一些,她把手从斗篷里伸出来,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好在没有发热。
这时青蝉也赶上她了,“姑娘,你又不等我,说好的风帽也没有戴。”
青蝉看了眼自家姑娘光洁的额头,总觉得被寒风吹的有些红。
“不若下次戴个抹额吧,姑娘觉得怎么样?”
姜舒窈虽然身体不舒服,可心中正开心,说话时唇角也带着淡淡的笑意。
“听你的。”
青蝉怀中抱着那个风帽,看到姜舒窈唇角的笑意,有些害羞地低下了头。
她家姑娘可真好看。
“姑娘,你今日笑了许多次呢。”
往常只有二公子来的时候姜舒窈脸上才会带上一些笑意,在扬州时,收到二公子的信或是许家那个表叔来的时候,姜舒窈也会笑一笑。
“因为我今日开心啊。”
姜舒窈眉眼弯弯地看着青蝉,又从斗篷里伸出手,将青蝉的一缕发丝撩到耳后。
“好青蝉,今日你辛苦了,发髻都跑乱了。”
她的手一直握着青蝉塞给她的手炉,自然也沾染上了一丝炭火中的香料味,是檀香的味道。
青蝉鼻尖倏地传来这一阵香味,让她的脸都红了。
“姑娘……你不要取笑我了……”
“这并非取笑,是爱惜。”
“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