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星颇为气愤的喷出一口气,只觉得鼻孔似乎都大了几圈。
白珩险些笑喷。
“丹枫也是一样,他今天早上还跟我吐槽。”
景元撑着下巴:“他说我师父还特意让渊明抱着她去鳞渊境转了一圈。”
“……镜流流是怎么回事?”
白珩嘴角一抽:“景元元,你师父是不是被人夺舍了?”
“呵呵……她哪是被人夺舍,她是被人夺了心智。”
景元咬牙切齿,但是对于现状根本无力改变。
“渊明是不是有魅魔体质……”
“谁知道呢……”
景元叹了口气:“我以后要是找个媳妇,肯定要在他们两个面前狠狠的秀恩。”
“那我就把你扔出去。”
应星和善的笑了笑:“打不过师父我还打不过小崽?”
“景元元,等你娶媳妇的时候,镜流流的孩子估计都能跟咱们同桌喝酒了。”
白珩笑了两声:“话说回来,星神和令使的孩子能到什么程度呢……”
“星神生孩子……应该很困难吧?”
应星嘴角一抽:“你想的太远了,白珩。”
“嗯……我想想啊,我要设计一条路线,能让我顺利避开师父和师公的路线。”
“什么路线?”
白珩眨了眨眼。
“就是,晚上我在云骑军宿舍休息,早上去找应星切磋,美其名曰练剑……”
“停,你的计划搁浅了。”
应星抬起手:“我早上没时间,工造司那边还有一群新人要带,他们到现在都没打造出在我来合格的武器。”
“应星,我很好奇,他们怎么进的工造司?”
“有的是为了进来镀个金,有的是因为确实喜欢,但是也是确实没天赋。”
应星无奈的叹了口气:“我只是因为要指导他们才觉得累而已,但是他们既然喜欢,我就要尽力教导,人愿意为了自己的喜好拼一把,他们不怕累,我也不能怕。”
应星颇有些疲惫的靠在桌子上:“我得休息休息。”
他是令使,身体当然不会累。
重要的是心累。
那些东西对他来说都是极为简单的……但是对于那些新人来说似乎难度太高了。
天赋不同,所做一切事情的难度都是不同的。
这很难共通,就像应星丝毫不觉得自己打造出一把剑是什么值得被崇拜的事情。
他打造过最成功的一把剑就是支离剑,那把剑在罗浮剑首手中声名大噪。
但是在应星来,这一切都是应当的,他是百冶,这一切都是应该的。
或许,某一天他也会像那些可以称得上是伟大的工匠一样,打造出一把震撼寰宇的兵器,然后隐居,深藏功与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