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窗事，何红涛的愤怒
这一天下午五点陈凡才回到了新兵连。
他只觉得脑瓜子嗡嗡嗡的，耳朵里也是嗡嗡嗡的。
一个下午打了一百子弹，除了肩膀震得生疼，脑瓜子被震得嗡嗡嗡的外，耳朵也是嗡嗡嗡的，一直耳鸣，别人说话都有点听不太清楚。
之前他还以为就他这个水平一天打一百子弹肯定一点儿问题都没有，哪儿知道，第一次干这种事，还是被教训了。
“半天一百就难受成这种样子，不知道那些在集训队里一天要打五六百子弹的队员到底是怎么过来的？”
陈凡想起一些新闻媒体上看到的报道，就觉得一阵阵头皮麻。
他记得他曾经在一篇报道里看到过，说一個记者去采访一个有名的手枪神枪手是怎么样练成的，那个神枪手告诉他，没其他诀窍，就是打实弹，一天五六百的打，打到虎口都烂了。
那个射手的原话是：“你看我的虎口，是不是有疤痕，我虎口的疤痕就是在长期高强度射击训练中形成的。
我练习射击年，最大的单日训练量要打oo到oo子弹。
枪械后坐力大，在枪把的反复强力撞击下，虎口位置时常被生生撞出一个u字形，一天训练下来就会皮开肉绽。”
就他这个射击水平，以后少不得要去师部的集训队混上几次，到时候每天打的子弹都要有五六百，但现在，他半天一百就有些受不了了，不知道一天五六百会是一个什么感觉。
“看来以后还是要多打靶，多适应。”
陈凡一边走一边思忖。
“陈凡——陈凡——”
他慢悠悠一个人晃荡到宿舍楼下时，正在不远处玩耍的牛志国许三多连喊他好几遍，但他都没听见。
史今他们先回宿舍去了，他一个人慢悠悠闲逛着回来。
“陈凡——”
牛志国生气了，一个箭步冲了上来，右手如长枪一般刺上前来，然后一下箍了过来，直接锁喉，不过陈凡滑入泥鳅，还不等他锁上就顺势一滑，同时右手一抓，一个龙抓手抓得牛志国一下瞪大了眼睛，连连哀求。
“放手放手，陈凡，快放手!”
陈凡摊开手掌噗的一声吹了口气，这才转过身看着牛志国：“小样，看你还敢不敢偷袭？”
“我哪里是偷袭了，我都叫你好多遍了，你反应都没有，你狗-日的不就是提前打了几实弹吗，嚣张什么啊，我们叫你竟然都不理睬了？”
“你们叫我了？”
陈凡一愣，刚才他还真的没听到什么声音，他的耳朵里一直还嗡嗡嗡的。
“许三多，你们真的叫我了！”
陈凡不太相信，扭过头去看许三多。
“凡哥，真的叫了，我也叫了你好几声呢？”
陈凡这才相信了牛志国的话，他叹了一声，掏了掏耳朵，很是无奈地吐槽：“糟了，老子的耳朵废了。”
“怎么了？”
牛志国一愣，之前被陈凡虐的不良情绪一下就烟消云散了，只要看到陈凡不好，他的心情一下就好了起来，幸灾乐祸。
陈凡又掏了掏耳朵：“今天打实弹打的太多了，耳朵都振聋了，肩膀也都快震脱臼了，你们看，我这里都脱层皮了！”
他一边说一边拉开衣服，露出半截肩膀来。
牛志国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牛志国嘟囔道：“我怎么觉得这狗-日的不是在诉苦，而是在炫耀！”
“凡哥本来就是在炫耀！”
“对，他就是在炫耀！”
“我们连子弹都没见过呢，凡哥竟然就打了一百多，这不是炫耀，什么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