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念进了洗手间后立刻清理袖口,本来也没溅多脏,更多的她是要平复情绪。
这种慌乱的情绪何来?
来自江年宴的不按常理出牌。
她不知道他是否有交往的女人,也不想去断定他口中的“很媚”
是不是指她。
她只是觉得如果再在餐桌上待下去一切将会不受控,这种感觉很让人不安啊。
虞念开了水流,水声涓涓。
沾了水清理了袖口,她想着这顿饭还是趁早结束得好,尽快离开江家。
现在除了江年宴飘忽不定的行事作风令她心有余悸外还有江择,江家人哪有傻子?倦洲的事最后谁出面解决的江择一打听就知道。
在明知道是江年宴出面后还能揣着明白装糊涂,江择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虞念不经意又想起倦洲的话——
父亲说,江家要变天了。
这里的变天指的是什么?
虞念深吸一口气,刚要关水,却不想洗手间的门被推开了。
洗手间面积很大,等虞念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时已经晚了。
是江年宴,进来了。
虞念一激灵,脸都白了。
这是在江家,他要干什么?
江年宴缓步上前,站在她身边不疾不徐地洗了手,拿了旁边白得发亮的方巾擦手。
“虞小姐这招的欲擒故纵玩得很好啊。”
虞念心口一颤。
这架势就是冲着她来的。
她不想跟他在这种地方掰扯,万一被江家下人看见他俩同处一室自然会惹上麻烦。
隐忍不发,她轻声开口,“耽误宴少用洗手间了,抱歉。”
话毕转身就走。
走到门口却发现江年宴进来的时候将门上锁了,她呼吸微微一滞,打算去开锁。
不想手腕被紧跟其后的男人一把箍住,下一秒将她转过来按在墙上。
男人的手劲不小,虞念本就娇弱的,整个人被强行按在墙上的瞬间,撞击力撞得她后背生疼,一直能疼到心脏。
江年宴一手箍着她的腰,说是箍着,可虞念觉得他快把她的腰给掐断了。
他另只手擦着她的脸颊绕到后脑,掌控着命她不得不仰头看着他。
“今天来是要跟他断关系吗?”
他的俊脸贴近她,坚挺鼻翼近也近乎与她相抵。
嗓音低而沉,沉得能压到人透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