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言继续
“还是好远哦,我要是被欺负老身边都莫得人,等他们过来老黄花菜都凉老”
阮丹青道
“做人想法要积极一点,受欺负在哪里都要受欺负,所以要雄起”
秦言道
母女俩你一言我一语的,反正都是你说你的,我干我的
“好了”
最后,纸都烧得差不多了,秦言拍了拍手,拿着棍子搅和最后的残渣,让其燃烧得更快,低头自言自语
“老头子啊,记得保佑你闺女啊,听到她刚才说的没有你这下跑得快,哪个敢欺负她,你晚上就去找他们去,吓不死他们”
意思就是,反正阮丹青去军区的事就这么定了,以后在那边找对象结婚也这么定了
阮丹青眼睛微红,紧紧抿着嘴,低着脑袋没说话,难得地和秦言斗起了气,没有说话了
秦言看在眼里,心里也有些无奈,别看她这大闺女平时脾气好好温温柔柔和和气气的,但是真论起倔来,还是得是她,跟她爹一个模样
倒是小的那个平日看着就不成样子,懒懒散散,又懒又馋的,但是最是不记事,上一秒才挨了打,下一秒一颗糖就能哄得喜笑颜开的
这么说起来,秦言总算是想起哪里有点不对了
阮冬青那破孩子呢
她猛地转头看了过去
这坟墓是在山坡处,四周都是林木,正对着前方是一片长满野草的山坡,每日可以看到太阳东升,可以看到那沟底下的田坎小河,也能看到那错落在竹林野木之间的她们家的房子
因此,这里的地理位置风景是相当好的
现在正是春夏交替的时候,野草花束疯长,绿油油的草坡上面小花白紫
交加,两边交接处月季摇摆,黄的紫的花的蝴蝶绕着花朵炫耀美丽的翅膀,朴实的蜻蜓像是小兵清点树木,红点的金龟子也来凑个热闹
这在乡下人眼中是再寻常不过的场景的
但是有的人总是不一样的,比如说阮丹青和陶桉树小俩口
这俩打小一个跟着学刺绣打画,一个跟着学木匠编工,在各种颜色细节把控上非比寻常,也更擅长现美。
这不,这俩一过来了,就沉浸在这美丽的画面中,手牵着手躺在草坡上,看着朝阳蝴蝶,晃着手儿,那惬意的小模样
是相当欠儿了啊
“阮丹青陶桉树你们两个瘟商给我滚过来磕头”
秦言怒吼
正沉浸在甜甜蜜蜜氛围里的阮冬青和陶桉树瞬间回到现实之中,两人非常默契地一把放开对方的手,一个蹦跶直接起身,摸摸头,理理衣服,然后麻溜地嬉皮笑脸地滚了过来
“来了来了”
“爸在呢爸在呢,妈别生气”
两个人不正经归不正经,正经起来还是靠谱,走过来结结实实地就冲着阮闵的坟磕了两个响头,然后凭借这话唠本性,你一句我一句,很快就打破了秦言和阮丹青的僵局
“爸啊,保佑我姐工作顺利啊”
阮冬青虔诚,亮着眼睛
“我在镇子也挺好咧”
阮丹青抿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