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浩然心头一跳,生怕是许家被拒绝后恼羞成怒,自找麻烦。
他和许家,还是有几分交情在的。
同样的,与这李家兄弟二人,更是相见恨晚。
他不愿交恶生。
但,依他对许家的了解,许公不像是如此短视之人。
从这些年,许家稳中有进,徐徐图之的展,便能看出许公的睿智。
不是许家的话,那安州还有什么人会逼的李白隐居?
这事情,越扑朔迷离了。
“这事情,越有趣了。”
荪歌眉头一挑,冷声道。
孟浩然:
他突然觉得,他心中所思落了下乘。
啧啧啧,格局小了。
明月公子初到扬州时那场轰动全城的接风宴,他也略有耳闻。
如今,时隔很久,依旧为人津津乐道。
随心所欲,不亏欠不有愧,有恩报恩,有怨报怨。
这样的李明月,到了安州,会是怎样一番场景。
“不知明月公子是否介意老夫一同前往。”
“令兄与老夫志趣相投,志同道合,他有难,老夫既已知晓,就无法袖手旁观独善其身。”
孟浩然注视着荪歌冷凝的神情,开口道。
荪歌微微犹豫,会有人愿意在落魄潦倒时见偶像吗?
不过,偶像的力量不容小觑。
孟浩然的一席话,对于迷茫中的李白也许胜读十年书。
“当然可以。”
荪歌和孟浩然立刻结束了乐游江南,奔赴安州。
早知道,倒不如当时抛下扬州的刚有起色的香料事业,随李白一同入安州。
与其思考她不知何时离开后,李白无法接受,无法独立生存,倒不如把握好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