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口袋里掏出香烟,叼在嘴上准备找个火,却没想到因为穿的是虞莘玉的衣服,所以没带打火机。
现在再回去拿,未免有点傻。
况且他本身烟瘾也不重,说出来抽烟也不过是找个借口顺势离开罢了。
于是他便干脆站在那儿,嘴上叼着烟没有点燃,只等着那俩兄弟说完话再回去。
他在那儿站了一会儿,却又见了羌沅青——
羌沅青此时似乎有些醉了,但也只是微醺,所以站在那儿正在醒酒。
岑郁与他不熟,再加上这一晚上他实在是累了,也没和对方打招呼的意思,只是站在暗处,想着等时间差不多了再回去。
他没想与羌沅青打照面,倒是没想到羌沅青正好往这儿走来。
只不过对方显然没见他,应该是想顺着刚刚他走的那条路回到别墅了——这要走过去不就和虞家那俩兄弟撞见了?
岑郁觉得有些头疼。
眼着羌沅青就要走过去,他终于开口——
“哎。”
他喊了下羌沅青,“有火吗?”
本来就因为稍微有些喝多了,神智不算特别清醒的羌沅青差点被黑暗里躲着的人吓了一跳。
等他见站在这儿的人是谁时,忍不住皱眉——
“你半夜不会去站在这儿做什么?”
岑郁对着他扬起下巴,“没见?抽烟呢。”
羌沅青懒得理他,就准备往自己原先走的地方走,却又被岑郁拉住了胳膊——
岑郁一只手拿下了嘴上叼着的烟,另一只手在嘴边比划了一个“嘘”
的手势,“那边俩兄弟在说话呢。”
他说着放开羌沅青的胳膊,“有火吗?借一个。”
岑郁站着的位置,恰好有树木的阴影。
让他只有半边身子在月光的笼罩下。
或许因为是晚上,他也没了伪装的兴趣,懒洋洋地靠在一旁,着羌沅青,姿态闲适,与今天早上那个神经病完全不像一个人。
羌沅青觉得自己大概是喝了酒,现在脑子不太清醒,他着对方沉静的侧脸,以及仿佛谁都无法入眼的高傲态度,脑袋里莫名转过一个他酒醒之后,觉得自己脑子坏了的想法——
怪不得虞莘玉会为他要死要活的。
羌沅青身上有微醺的酒气,他似乎是真的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