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梅香都没看清楚许溪是怎么出手的,就感觉自己手腕被紧紧扣住,下一刻头发就被一把薅住:许溪,你怎么敢
她说不出话来了,因为她的嘴巴被塞着臭抹布,头皮被扯得往后拉,呜啊呜啊的说不出话。
你儿子这渣狗,谁要谁拿走,但别想往我身上泼脏水。
许溪气场凌厉,眉宇间的凛然让人无法接近。
蒋震霆的视线落在许溪身上,有些诧异一个胖子怎么这么灵活?刚刚出手的速度,他都没注意到,而且就算他出手也不一定能快得过她。
倒是有点意思。
陆梅香拿出嘴巴里的抹布,干呕了好一会才直起腰:你和野男人在这厮混,还有脸打我?
她扬手朝着许溪的脸上扇过去,只是,这一耳光并没有落在许溪的脸上。
蒋震霆扣住陆梅香的手腕,狠狠一甩把人甩倒在地上,他沉着脸,眼神犀利的想杀人:滚。
陆梅香索性躺在地上打滚,嗷嗷大叫:杀人了,这奸夫淫夫被我撞破奸情,要杀人灭口了!
干什么?哭丧呢?走廊里响起一道不悦的声音。
陆梅香一看,来的是机械厂第三车间的马主任,自己儿子的顶头领导。
她连忙站起来,舔着一张菊花脸:马主任,许溪跟人勾搭成奸,这样的儿媳妇儿说什么我也不能要,这原本是我们家务事,但你既然来了,麻烦做个见证,我们必须要退这个婚!
陆梅香是有名的泼妇,马主任虽不想管,却也不能当真放着不管,敷衍道:跟谁?
二狗子。
陆梅香伸手一指。
马主任顺着看去,虎躯一震,怒不可遏:你这婆娘,成天嘴里说什么胡话?
主任话不能这么说,这荡妇今天能勾搭二狗子,明天指不定就敢爬主任您的床。
陆梅香不悦:怎么能是胡话?这都抓奸在床了!
马主任气得直接踹了一脚过去:胡说八道什么,什么二狗子,这位是我们机械厂身份尊贵的客人!
他却在心里忍不住道,蒋公子不让我们来打扰他,原来是金屋藏娇了啊,只是他喜欢这样的货色?口味很特别啊。
马主任自以为很识趣的把西瓜往房间角落一放,拖着陆梅香就走了。
主任,这事您一定要做主帮士诚退婚,不然我就上机械厂闹去。
我们士诚可是机械厂一等一的技术骨干,这要是心情受影响了,可就搞不出技术了。
声音逐渐消失,人也走远了。
许溪知道眼前的男人是被自己连累了,想要说声抱歉,却发现冷着脸的男人伸手把她请出了门外,啪的一声,把门关上了。
许溪:
关门倒是挺干净利落的。
许溪根据原主的记忆,撑着身子回到自己住的地方。
倒是不远,只是
她真的好想暴打原主一顿,猪圈也就这样了吧,到处都是垃圾和灰尘,衣服和各种杂物堆的到处都是。
墙上挂着的日历显示现在是八八年六月十二日,前世的许溪刚出生的年份。
许溪收回视线,看着镜子里的人,体型发胖,齐耳短发也凌乱,尤其是眉宇间没有这个年纪该有的乐观和洒脱,颓废之气十分明显。
现在穿越过来占据了这具身体,她被迫接受有关原主的一切,包括原主那些让人鄙夷不堪的劣迹,但
许溪把自己的唇角往上扬,她不能改变过去,但接下来这日子,绝不是这个活法!
她撸起袖子,打扫地面,把房间里的物品整理好,把又臭又脏的床单被套扯下来塞到盆子里,一起拿到楼道里的洗漱间洗干净,回来整整齐齐的摆在架子上。
不知道忙活了多久,肚子咕噜噜的叫,许溪才发现天已经黑了。
收拾房间的时候,看到还有一盒云片糕,许溪打开云片糕就着开水,将就着吃了些垫垫肚子,反正要减肥的,少吃点。
痛痛快快睡了一觉,第二天一早,许溪拿着压箱底的五块钱,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