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致远盯了过严冬几秒钟,突然大笑,回头对身后的张同远说道:“同远啊,真让你说着了。
这小子虽然是麻烦了点,但立场坚定,思想刚正,本质上还是好的!”
“英雄出少年!
难怪面对穷凶极恶的荣道能毫无惧色。
看看,在我小小的市长面前也大发虎威,真应了一句话‘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
’小家伙豁出去了,呵呵。”
明致远一番调侃,过严冬善于察言观色,知道市长的板子高高举起,但轻轻放下了。
他连忙装出副委屈的表情,抱屈道:“市长叔叔,我这是据理力争。
刚才在楼下,我说的都是实话。
什么惯例,什么潜规则的我不管,我只顾我自己。”
“哟哟哟哟,小小年纪还知道潜规则呢?”
明致远点指过严冬。
“你这是一杆子打翻了一船人,也太小看咱们华龙政厅官员的个人觉悟了。”
“你这么说太不客观,也太不负责任了,你经历的事只是个例,但并不是普遍现象,我就不信了,咱们华龙就没有好官了?怎么到你嘴里就全都和潜规则挂上钩了。”
明致远语带不悦。
过严冬撅了下嘴,小声道:“这话是校长说的,又不是我。”
“哼,我明致远倒要看看,一个中学的校长到底有什么底气,敢说强制捐款是市里机关和院校的俗成惯例,简直无法无天,目无法纪。”
市长办公室的门被敲响,张同远过去开了门,门外是秘书处的一个传达员,他递给张同远一份文件,并小声说了几句话走了。
张同远回到明致远身后,低头小声在他耳边汇报几句。
明致远皱了皱眉,接过张同远手中文件,打开仔细审阅。
看了几页后,他重重将文件摔在桌子上。
“胆大妄为。”
张同远默默拾起文件,整理好,放在桌角,面色沉重。
“闵路飞的材料,现在递上来的只是冰山一角,检查院的同志还会继续追查下去,绝不会再让这样的社会驻虫,斯文败类,出现在我们的教育队伍里。”
文件是闵路飞的材料,那…钱…过严冬欲言又止。
明致远没好气道:“有话就说。”
“闵校长他下马了?”
“下马?他又不是官员,下什么马?”
“根本不存在捐款的事,他私自贪默你嘉奖金的事属实,赃款还在他的办公室抽屉里,他骗你了。”
明致远冷冷道。
“闵路飞的问题你不用操心了,我们教育部门和检查机关会去处理。
倒是你搞出这么大的事,一个校长被你给整倒了,现在回学校影响不太好,先在家老实呆两天,等新校长委派来了以后,你再继续上学。”
明致远安排了过严冬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