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凌或这“老实人”
果真被她的“胁迫”
挤兑的哑口无言,谢昭不禁心底失笑。
她完全能够想象得出,此时凌或心底在纠结什么。
他一方面必然不愿自己和韩长生掺和进接下来他的那件事中,怕连累他们二人遇险;
另一方面,则又担心一如她先前所言,她和韩长生太爱多管闲事、惹是生非,离了他再被厉害的主儿欺辱了去。
谢昭看着凌或深锁的眉心,倒是难得的良心发现,生出一丝心虚和不忍。
于是,她叹了口气,试图“以理服人”
。
“凌或,你不愿我和长生与你一路,是担心我们会有危险。
既然如此,将心比心,我们又怎么会不担心你?
虽然你从未透漏过自己的仇家究竟是谁,但是既然连你如今的境界,都要等到突破大乘境入了圣王境才敢一探究竟,可想而知必然是十分危险的。
其实寻仇这件事也是要从长计议、循序渐进的。
报仇也好、查案也罢,万万没有将自己的命填进去的道理,若你那样做了,那才是天下头一号的憨货!
蠢货!
要我说,既然这么多年你都等得了,也不差这临门一脚。
否则,岂不是辜负了曾经为你牺牲性命之人的一片苦心?凌或,你的身后还有我和韩长生,你万不可操之过急、失了理智。”
凌或略带讶异的看了她一眼,难得谢昭这样的混不吝,居然也会耐下性子,如此长篇大论的与人讲道理。
——偏生还言之凿凿,说得十分在理,全然没有往日胡闹时的刁钻。
凌或沉默了好一会。
这一刻他想了很多,似乎是将谢昭的话听了进去,但是他的眉宇间始终还是带着一丝隐忧。
谢昭知道他在迟疑什么,她难得也放软了语气姿态,笑意盈盈的安慰他道:
“喂,凌或,此行咱们仨个一道,我替韩长生保证,保准不惹祸。
这一路,我们全听你的还不成?”
凌或怀疑的看了她一眼,然后淡淡问:“当真全听我的?”
谢昭狠狠点头,举了举手中的“长棍”
示意道,“当真!
若是韩长生胆敢胡闹,我便拿这个狠狠敲他的脑袋!”
凌或眼中总算带了一丝笑,然后撇开了脸。
“你还是先敲自己的头吧。
我刚认识韩长生时他可没有这么不着调,还不是你总是闲不住鼓动他胡闹,他才越来越疯。”
();() 这个谢昭可就不能认了。
她眼睛叽里咕噜的转了转,然后一脸正直的看着天花板。
“什么啊,明明是因为他自己本来就是个坏胚子,与我何干?若是被我拐带的,怎么不见你也越来越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