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了这么大一个笑话,宴会自然是开不下去了,沈正莫强撑着宣布了让客人自便,便压着怒火,瞪向了殷月璃。
“你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他吸了一口气,额上青筋暴起,“什么叫做,你是殷氏唯一的继承人。”
“沈总,你心里跟明镜一样,没必要装傻。”
殷月璃冷冷地与他对视,嗤笑一声,“当初你将名字写入殷家族谱时,不就该有数了么?”
“殷家的产业,自然只有殷氏子女可继承。”
她言语坚定,掷地有声,“我母亲是殷家家主,我作为她唯一的女儿,自然是殷家下一任掌权人。”
“往先我没有回国,既然我回来了,就请你把手里殷家的事务交出来。”
“你做梦!”
沈正莫还未开口,江雨欣倒是先慌了,捧着肚子便尖声叫起来。
沈正莫也立即表态,一口拒绝:“不可能。”
他眼中难得除了怒火还带上了几分恐慌,显然是自己也明白离开了殷家他什么也不是:“你凭什么要我交出来?我是你的父亲,你母亲的丈夫!”
“殷家家训,非殷氏子不可染指家族事务。”
她顿了顿,“您不会不认账吧。”
“现在是法治社会!”
沈正莫沉声喝道,态度坚决,“我作为她的配偶,自然有权继承殷家的产业。”
还真就不要脸了。
殷月璃几乎被他气笑了,嘲弄地睨着他:“你现在跟我谈配偶的权利?”
“那你履行过义务吗?”
她双目中仿佛有一簇火焰,“你不忠不义,现在还敢自称是她的配偶……少脏了我母亲的名字了。”
“总之,你没有遗嘱,就没有理由要我交出手里的东西。”
沈正莫目光闪烁,显然是完全豁出去了,死猪不怕开水烫,“况且我记得你还跟顾家有婚约,难道你要带着家产倒贴过去吗!”
“是啊。”
江雨欣见沈正莫这副有恃无恐的样子,松了一口气,立即又微风起来,装出一副柔弱的模样,苦口婆心道,“殷月璃啊,要我说,女孩子还是不该太要强了。”
她叹了一口气,怜悯地望着殷月璃,语气中带上了三分优越的高高在上:“你看你母亲,倒是要强了,不也沦落得早啊!”
这两人还真是蛇鼠一窝,一样的不知廉耻。
她话还没说完,殷月璃便已经被恶心得够呛了,一把将她推开,直让她摔倒在地。
“别让我再从你嘴里听到你提我母亲。”
她居高临下,厌恶地俯视着她,一字一顿,“恶心。”
“你干什么?”
江雅蝶冲上去抱住江雨欣,尖叫一声,“她是个孕妇,你这是在谋杀!”
江雨欣也咬紧了牙根,立即哎哟哎哟地喊起来,双目含泪,楚楚可怜地望向沈正莫:“算了,她不懂事……”
“她都多大了还不懂事!”
沈正莫也怒火中烧,朝殷月璃吼起来,“她要是有事……”
“你要让我陪葬?”
殷月璃嗤笑一声,对她这种小伎俩十分不屑。
她刚才根本没有用力,是江雨欣顺着自己的力道倒下去的。
只是这一摔,却让她起了疑心。
江雨欣如果真的怀了孕,怎么能这么干脆利落地把自己往地上摔呢?
不过此时她也懒得计较这些,更让她厌恶的沈正莫的态度差异,讽刺地勾唇,“你还真当自己是皇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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