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鹫注意到,说了老半天,扒了摸其实意思明摆着就是要和卫佳皇抱团,可他偏偏就不点穿,朴鹫忖道:原来游说他得这样说话么?
雅间的电视突然播放了条新闻,吸引了三人注意:“天都蹴宫消息,蹴帝正式颁布第十一条追加法令,即日起生效——天都时间ox年x月x日o时起,一切围绕足球进行的赌博活动,不论事涉草根职业,一律强制取缔情节轻微判处o年以上监禁。”
扒了摸食之无味地咽下那浸泡已久的牛肉:“这不就急转直下了么?”
卫佳皇安慰道:“这也是必然,都去买马了,有几个人下场?只是先把踢球的和买马的这样明目张胆勾结的通道堵上。
而且执行情况还是个未知数。”
朴鹫反驳:“执行是没问题的,这个时代的人不要太听话。”
把电视音量调低,扒了摸说:“得让你知道,我在这个世界的开端,始于达古冰川。”
此言一出,无疑重磅炸弹。
朴鹫炸是被炸了,但更多是觉得意料之外情理之中,此外多了个心眼,现扒了摸的重点却在关注卫佳皇的后续,心道:看来他也意识到了。
卫佳皇有点语无伦次:“达古冰川就是那个达古冰川?”
“是,而且我人就在霸道总裁的犯罪现场。”
卫佳皇驳斥道:“不可能!
东帝汶惨案后早上已经是事后好几天的事了。”
扒了摸眼睛亮了:“果然是这样!”
“哪样?”
扒了摸反问他:“你算算日子,今天是在这个世界的第几天?”
第一天去软件园领遣散费,闭关研究了三天傻瓜也能,今天去踢了场球,正好五天。
扒了摸和朴鹫对望一眼后说:“少了十天。”
朴鹫补充:“或者说经过了十天,上面选择放弃对你的精神改造,你在捡回小命的同时,赢得了最后的胜利。”
卫佳皇这时候已经无力反驳,但也实在不想听他接下来的说教,这个时候急人所难的扒了摸插话了:“那一天,先是在景区瞎走,之后来到剧组禁止通行的关卡前。
师新纹也在这里,有人认出了他,于是,所有人行跪拜礼——”
卫佳皇万难相信:“慢着!
你也下跪了?而且是给毳毳?怎么可能!”
扒了摸望着卫佳皇很无奈道:“你卫佳皇是特殊的,某方面搞不好也是唯一的,如果到现在还不能带着这个觉悟去看世界,你怕是要等到我们一个个消失殆尽你才能知道这个世界的黑暗。”
卫佳皇愁眉苦脸地问:”
所以你为什么要跪,法律上没有见着足球员就得下跪这样的条文呀?”
朴鹫插话道:“当然没有这样的法律,我们之所以要下跪是出自身体本能,没法抑制的本能。
一旦让他们暴露身份,整个身子不由自主就跪下。”
卫佳皇忍不住脱口而出:“你也这么——”
好在悬崖勒马,没把贱说出。
“没错,我也这么贱。
除了你,大家都这么贱。
这几天,我运气糟糕,跪过天都土全,西藏绿鹰的人,前前后后让我跪了次。”
朴鹫这种人感觉绝不会打诳语,但又实在无法相信这样眼高于顶的骄子会在五大三粗的球员面前让那高傲膝盖贴地。
”
天都土全和西藏绿鹰的比赛结束后第二天清晨,这是你李醒的时间吧?我正是从那天的早上才意识到自己的下跪是荒唐的,这其实是一次飞跃,但也仅限于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