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来都不喜欢杀人,大多数杀人行为都有其对应的原因,虽然不得不承认我有时候会为了一时的愉悦去砍人,但总的来说,我并不是什么杀人狂。
虽然在现在这种情况下挺没有说服力的。
我甩了甩手上的血,粘稠的血液粘在了我的鞋上,“闷音”
上也沾了不少尸块,最后一天的战斗已经不用再考虑物资的问题,所有人都拿出了最后的底牌,战斗异常的激烈,缪也陷入了某种奇怪的状态,好像这样的情况她已经经历很多次了一样,带着某种熟练的狂热进行着一次又一次的杀戮。
擦干净闷音,我集中精神再次把爬虫放了出去,组织者因为崇拜殷红迷雾特意把这里的雾弄成了红色,让这些雾气看上去粘稠又恶心,阻断信号的功能对我来说格外难受,失去对爬虫的掌控力让我觉得自己缺失了一大块身体。
“东边还有一波人,北边好像也有不过太远了,感知的不清楚。”
缪也收拾干净了装备,走过来跟我汇合,她从早上第一场遭遇战开始就带着一种诡异的笑容,以我听不见的声音念叨着什么,好在这并没有影响她的战斗,所以我也没多问什么。
“所以,等他们两波人汇合,我们再去捡便宜?”
“我们的去找他们”
“不是,我们就两个人啊。”
“我说,我们去找他们。”
我从就不是一个强硬的人,更何况缪现在多少有一点不太对劲,与其踩到雷区惹出更多麻烦,不如顺从她的意思,我略微调整了一下状态,就带着她往北边赶去。
归根到底。
我和她从来都算不上熟悉。
她的过去,她的执念,甚至她的偏好我都只知道喝酒这一件事,我和她的关系从一开始就是畸形的相互利用,她在我这醒着的时间不到喝醉的三分之一,我们两关系的质量甚至不如“点头之交”
,是跨过一面之缘,却连酒肉朋友都没达到的劣质产品。
所以我无法理解她的憧憬和执念,现在帮助她的原因完全就是为了我自己快点离开这个鬼地方。
正如她一开始也无法理解我一样。
所谓道歉只不过是敷衍了事罢了。
我回头看了她一眼,她依旧在小声念叨着什么,看起来好像曾经很长一段时间都处于自言自语的状态,她和所有人一样,经历了一些事,背负了一些事,然后变成了现在这幅鬼样子。
真艹蛋啊,好像所有人的悲欢离合概括一下都是一样的破烂玩意,除了当事人以外其他所有人都只是可笑的试图去理解和共情,最后再一起互相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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