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鸣,你咋一个人回来了?其他组的人都回来了,跟你同组的婶子呢?”
村口一大爷扛着锄头刚从地里回来跟“气喘吁吁”
的谢鸣碰了个对脸。
“大爷,许婶子她在半路上走脱力了,我这不是回来找个人去把人带回来。”
“你去村尾看看,村里顶事的都在那边。”
大爷显然认为许春花没啥事,说完就摇摇头走了。
谢鸣回望地里没人收割的粮食,也摇摇头走了。
年轻点的都去追赶进步思想了,只有年长点的婶子、大爷在地里收田。
可他们也不敢多做,能做主的都去炼钢了,要是地里少了什么那就是薅公家羊毛,罪名大着呢!
他们可不敢动。
许春花最后是被几个妯娌给抬回来的,病一场是免不了了,但没耗掉最后的精气神到底是能活下去了。
上辈子她家小儿子从镇里回来见老娘没了还朝着谢鸣哭了好几场,弄得他内疚了好些天。
这辈子他老娘得救,倒不知那小子从哪弄了个鸡蛋来感谢了。
有孝心,谢鸣就不跟他计较了!
在向阳村钱家条件是村里最好,当年钱有冬异军突起,带着钱氏族人压了村里陈氏一头。
谢老爷子来了后,还支持着给盖了好大一间泥瓦房,算是村里顶顶好的人家了,如今自然谢鸣也在钱家得了间屋子。
一天下来,扛了粮种、又张罗着救人、守炉子…谢鸣也是足足忙了一天。
在食堂吃完晚饭,他才晃荡着回到钱家。
天还没黑透,堂屋里坐了半屋子的女人和孩子。
这些人闲下来就围坐一起边做点家务,随便说说古。
男人们在厂里没回来,女人们的小日子还挺惬意的。
谢鸣又算了算如今钱家有o多口人,上辈子这些人或参与或漠视,有一个算一个都是他的仇人了。
悄悄坐那个个脸上都流露着淳朴的笑容,谁又知道这些人会借着为家人的名义,可以毫不手软的致他人于死地。
他和那个寡妇何其无辜?
谢鸣没像往常和大家打招呼,直接进了房里,那些人好像也没看见他一样自顾自的说话聊天。
回了屋他躺在床上,透过窗户看向漆黑的天空,迷迷糊糊的闭上了眼睛。
在省城的卧室里搂着小妻子的谢老爷躺在床上,舒服的呼了口气也准备入睡了。
安静的房间里唯一能听见的是窗外微弱的虫鸣。
朦胧的月光透过窗棂洒在他脸上,光源稀疏,他也适应了这种黑暗,使得他能够大致看清周围的环境。
在这宁静的夜晚,谢老爷心中感叹着岁月的流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