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咚——
再一次,人头应声?落地,滚着?鲜血,咕噜噜的滚下去,不?知滚到了?甚么地方?去。
韩谈颤抖的更加厉害,浑身哆嗦,几乎不?能呼吸,他的眼睛通红,牙关咯咯作响,指甲深深的掐住手心?的嫩肉。
“再斩。”
嬴政道。
“再斩。”
嬴政复道。
“斩。”
“斩!”
韩谈吐息困难,不?知何时,已然满脸都是泪痕,仿佛被雨水冲刷过一般,咕咚一声?,随着?头颅坠落祭台,他的膝盖再难以支持,一个猛子跌倒在地上。
“哥哥,好可怕哦!”
假公子装模作样的靠在扶苏怀里,他的眼眸动了?动,道:“哥哥,这些叛军余孽真真儿是冥顽不?灵,尤其是这些韩人余孽,左右都有这般多的人投降了?,不?如……将这些不?听话的韩人余孽全都斩了?罢,一劳永逸,不?留后顾之忧呀!”
韩谈麻木的转过头去,看向谄媚撒娇的假公子,他脑海中嗡嗡作响,几乎听不?到假公子在说甚么。
胡亥站在一边,低头看着?颓丧的韩谈,道:“看到了?罢,你一手培养出来的假物,现在觉得你碍事了?,倘或你和你的亲信都死了?,便没?有人再知晓他的身份。”
韩谈张了?张口,说不?出话来,呆呆的看着?被鲜血洗礼过的祭台。
嬴政宠溺的一笑,仿佛一个溺爱儿子的好爸爸,道:“亥儿说的有些道理?,与其这么一个一个的砍头,不?如一并子全都斩了?。”
“是呀是呀!”
假公子拍手道:“全都斩了?!”
胡亥摇头叹气道:“可怜呐,韩人的勇士,没?有死在沙场上,反而死在自己人的算计之中,你说可怜不?可怜。”
斩了?……
斩了?!
全部斩了?!
不?留后顾之忧——
韩谈突然大喊一声?,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住手!
!
住手——!”
假公子吓了?一大跳,连忙道:“君父,哥哥,这个韩国的公子也好可怕啊,先把他斩了?罢,砍掉他的脑袋!
亥儿看到他便觉得害怕,千万别叫他说话!”
“为何不?让我说话?!”
韩谈沙哑的道:“你是怕了?么?怕我揭穿你,揭穿你根本不?是秦国的公子!
!
!”
“你胡说!”
假公子尖声?大叫。
羣臣面面相觑,不?知情况为何如此急转直下。
韩谈哈哈大笑:“你一个假物,做公子做的很是欢心?么?你本可以继续做你的公子,享尽荣华富贵,可偏偏……偏偏你是个忘恩负义之辈!”
“胡说!
快快!”
假公子指着?韩谈:“堵住他的嘴巴,不?要?让他叫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