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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曜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要落实故意伤人罪,总要拿出一些证据。”
贺初秋瞬间不吭声了。
寒曜年:“你生气了?”
“我有什么资格生气?”
贺初秋松开双手,语气生硬,“寒总不是早就计划好了?”
寒曜年垂下眼睫,没再说话。
失去贺初秋的搀扶,他身体也跟着晃动起来。
连站都站不稳了。
贺初秋看得眉头直皱,恨不得一走了之,可寒曜年现在伤成这样,连自由行动都做不到。
贺初秋重新扶住人胳膊,冷冷道:“你怎么都不叫个护工?”
寒曜年:“别人来我不放心。”
“那周成呢?”
“在公司替我处理工作。”
寒曜年半残在医院,但收购项目还有不少后续要处理,全都是他远程指示周成。
贺初秋也明白其中的道理,没再继续追问,说:“你要去哪儿?”
寒曜年指了指前面:“洗手间。”
贺初秋:“……”
他把寒曜年送到洗手间,挂好吊瓶后关上了门。
没过多久,里面传来冲水马桶的声音,然后是淅淅沥沥的洗手声。
贺初秋又进去帮人取下吊瓶,扶着寒曜年重新上了床。
后者理顺腿上的被子,抬眸看了贺初秋一眼:“你有事找我?”
贺初秋这才想起来他带了午饭,本是过来和寒曜年一起吃饭的。
他打开保温盒,语气有些不自在:“上次的提醒,谢谢你了。”
“客气了,”
寒曜年摇头,“以你的新闻敏感度,就算我什么都不说,相信你也能妥善处理。”
贺初秋愣了下,他还以为寒曜年要顺势拿乔,没想到竟然夸奖起了他。
他把筷子塞进寒曜年手里,催促道:“别乱恭维人,吃。”
寒曜年接过餐具,不疾不徐:“我以为,我是在夸奖你。”
“我又不是小孩儿,谁要你夸奖了?”
贺初秋拿起餐具,倒是想起了一件事,“可以问你个问题吗?”
“你说。”
“为什么是易思弦?”
寒曜年停下动作,抬眸看了他一眼:“谁告诉你的?”
贺初秋有些得意:“我自己推测出来的。”
寒曜年眼中露出了明显的赞赏。
这个项目保密级别很高,很多老练的调查记者都无从得知内幕,贺初秋虽然见过一些相关人员,但仅凭这点儿线索就能推出真相,已经很敏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