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能看得懂的人吗?”
琴酒无情戳穿。
“.......好嘛!
这确实不是我擅长的。”
希安撇嘴,他或许可以根据一些微表情和动作以及一些数据来判断出人的行为,但是对于人心这种充满主观能动性的东西他始终都是难以揣测和理解的,但这也并不代表他什么都猜不到啊,希安弯了眼睛,“但阵是最神奇的那一个。”
“......?”
“因为阵似乎总是在考虑一些很复杂的东西,而且是不能用数据测算出来的那种。”
希安剪掉绷带,然后拉好琴酒的衣服,黑色的衣服完全的遮住了血迹,看上去完全不会违和。
“......是吗。”
琴酒没什么诚意的应着。
“是啊。”
希安移到琴酒的面前,原本带着笑意的脸也变得认真了起来,“虽然我现在猜不到阵的那些想法,但我了解阵,而阵不会害我,不是吗?”
“你是指把你从悬崖上推下去?”
“......”
希安在黑暗中和琴酒对视,眼神和语气都没有迟疑,“是啊。”
琴酒不说话了。
“而且,”
希安继续说,“正是因为这样,我才会一直待在‘外面’。”
看着琴酒缓缓眯起的眸子,希安没有受到影响:“否则的话,我可以直接联系到先生,然后告诉他你所做的,顺便回到组织。”
说着,他弯着眼睛帮琴酒整理了一下帽子,“要知道,我想要联系到先生虽然不能说特别容易,但也绝对不会困难。”
“......”
琴酒又陷入了沉默。
因为他知道,希安说得没错。
如果希安真的对组织有着无法动摇的归属感,如果不是因为他们之间的那份奇怪的信任与默契,希安早就在安全后第一时间联系了组织,并且找机会回到组织了,哪里还会拖到现在。
“所以啊,虽然这么多年过去我依旧不知道阵想要做什么,但我还是选择相信阵。”
希安蹲在琴酒面前,狭窄的小巷让两人之间的距离拉进了不少,“所以我会继续在‘这里’生活,但我希望阵也能好好的。”
“......”
琴酒没有顺着希安的话继续说,而是另外问了一个问题,“那你觉得在这里和在组织里,有什么不同吗?”
“不同?”
希安愣了一下,长久的蹲着让他有些不舒服,于是他站起身子,背靠着琴酒对面的墙壁,摸着下巴沉思了片刻,“其实不管是组织还是所谓的普通人的生活,都有着一套比较完整的生存体系,只不过普通人是上学上学再上班,而组织是训练和出任务,本质上来讲没什么不同的。”
“......是吗。”
“嗯......是吧。”
希安无端想起了最近新认识的那五个画风奇奇怪怪的人,“大概......偶尔也会有比较奇怪的存在?两边都有的,就像阵。”
还有那五个人。
不过应该是特殊案例吧,其实绝大多数人都像是安排好了程序一样进行着人生,无非是两边的生存方式不同,本质上确实没什么区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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