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请郎中。”
照夜说完跑出门,快跑到巷口的时候见到飞奴回来。
他衣袖上沾着血,在晶亮的雪夜格外显眼。
照夜愣在那,问他:“你去哪了?”
“嗨,夜里去找一个码头的人换东西,摔了一跤。”
飞奴拉开衣袖给照-->>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夜看,血肉模糊,照夜看不太清,因着着急去请郎中就催他去衔蝉家,而后继续跑了。
郎中到了以后开方子抓药,这一闹,天就亮了。
前一晚他们举着酒杯说了那许多开心的话,仿佛这世间的乐事他们统统拥有,天亮了,开心散去,连开怀的余味都不剩了。
几个人盘腿坐在衔蝉家的墙角,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什么。
花儿拉着衔蝉冰凉的手,衔蝉呢无声地落泪,不肯再看照夜一眼。
阿虺回来的时候身上白府新发的袄子破了,照夜拉开他的袄子,看到他血肉模糊的前胸。
阿虺红着眼睛说:“我一路向外跑,想着他们一定会出城。
果然在城外,依稀看见两个人,一人拿着刀,一人怀里抱着东西。
我上前与他们打起来,如果只是两个人,我能打得过。
但后来不知哪里出来好几个人拦住我,我眼见着那人将孩子抱走了。
后来他们打晕了我,不知道为什么,我没死…”
阿虺扑通一声跪到王婶床前:“我对不住您,我没用..”
衔蝉上前去拉他,哭着说:“阿虺哥,不怪你。
我看看你伤口。”
他胸前被短刀划出几道伤口,还在淌着血。
几人都有万箭穿心之感,看那模糊的血肉心中又更痛上几分。
又偏逢此时獬鹰来传话,要花儿去一趟白府。
花儿六神无主随他去,在白府门口,看到一口小小四方棺,里面躺着一只猫,那只野猫。
它被人分尸了,死相狰狞。
花儿强忍着恐惧对獬鹰说道:“白府就连野猫走了也能有棺椁,我死了,恐怕就用那草席一裹扔到乱坟岗了!”
“你为何不问这猫怎么死的?”
白栖岭不知何时突然出现在她身后,这样问她一句。
他的目光带刀带刺刮她的皮肉,花儿觉得没由来的冷。
她又看向那野猫,心中亦很难过,那猫她也摸过两次,没挠过她。
“显而易见,被分尸了。”
花儿抖着声儿道:“太可怕了,畜生!”
“比起偷你们柳条巷孩子的人呢?更畜生吗?”
花儿知晓白栖岭在盯着她,这话乍听寻常,再一琢磨直教人毛骨悚然。
如果有人盯着她,自然知晓飞奴昨夜走了,倘若飞奴真的杀了那猫,那此刻白栖岭就是在套她话。
花儿咬住自己嘴唇,看着白栖岭,她觉着自己的心快要出窟窿了,昨晚那个梦一下钻进她的脑海中。
脚一个不稳,人向前跌去,倒在了白府里面。
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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