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绷着最后一丝弦的教授差点就任由自己就此沉沦,因为渴望因为太过喜欢,喜欢到想合二为一,喜欢到想彼此密不可分,喜欢到想要彻底占有。
可是浑浊的大脑却总是有什么东西在试图让简教授清醒过来。
直到说他出了“主脑”
两个字,沸腾的空气一瞬间安静了下来。
败兴的两个字让团子将手从简繁的衣服里慢慢拿了出来,他胸膛微快起伏着虚虚伏在简繁的身上,像是努力地想要让自己冷静下来。
清晰地感受到隔着布料抵着的巨大,简教授耳尖也不知道是被爱人喷洒的呼吸还是因为想象到了什么而发红。
他耙了耙凌乱的额发,对笼罩着他的男人说道“团子,你先起来。”
否则这样的姿势,是在时时刻刻挑战理智的底线。
尽管再不愿,团子却依然艰难地坐起身,坐在沙发上时某些凸出的地方更加雄伟壮观。
简繁只是瞥了一眼,就被烫得睫毛轻微颤了颤,呼吸急促一瞬,很快强迫自己偏过脸去。
看到爱人泛红的耳尖,团子又忍不住挪过去环住了简繁的腰。
“团子……”
简繁努力地想要清醒过来。
“我不会乱来的。”
团子将下巴放在简繁的肩膀上,艰难地保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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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繁也不再拒绝,任由他抱着,直到两人的呼吸归于平静,终于有机会能好好地谈一谈了。
如今偏离预期的混乱情况,即便在医学的角度上去看,一个人无论分裂成多少人格,都是同一个人。
可是,简繁却根本没有办法把这些人格当成同一个人。
即便他是医生,即便告知自己应该理智对待,但是他们的情况本就超出了所学所知。
简繁抿了抿有些干裂的唇瓣,转过头,难得因为紧张而有些犹豫地说道“我……答应其他副脑的事你知道了吗?”
原本还残留着情愫的蓝眸瞬间变得暗淡而痛苦,像是蓝天被乌云狠狠包裹碾碎。
看到这个眼神,简繁的心揪看起来,他想说些什么,却发现此刻说什么都没有用。
可是下一刻,团子的手就将简繁的腰再次收紧,“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简繁对不起。”
“你道什么歉?”
简繁转身,双手捧住了团子低垂的脸,“该说对不起的是我。”
“是我的错,明知道没有解决的办法,却把这个问题留给你,让你独自面对。”
自责的声音越来越低,痛感越来越强,简繁唯有紧紧握住团子的手。
“在你最需要我的时候,我不能出现在你的面前,甚至这一切的麻烦都是我给你带来的。”
“你生气吗?我答应了其他副脑。”
团子摇了摇头“不生气。”
怎么会生气?
怎么能生气?
是他给简繁带来了无解的麻烦,他甚至无法做到在爱人最需要的时候陪伴在他的身边,就连见面都只是掌握了九分之一的时间,还都是不稳定的。
即便无比渴望能独占简繁的所有,即便他能再杀了那些副脑,一次不够再杀一次,可是……却依然无法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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