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习远傻眼了,他从不知自家夫人有了身孕,不止是他,战火纷飞下,所有人满心满眼都是家国大事,赵秋娘自己都不知。
他愧疚极了,觉得是自己行差踏错,才连累自己的妻跟着自己担忧,随着自己奔波。
哪怕赵秋娘从来没有一句怨言。
他决定,以后那些朝堂上的弯弯绕绕,他还是自己一人来面对。
他让仅剩的几个手下把赵秋娘送回了娘家,自己再度跨上马背,拖着残腿前往了皇城。
只可惜,他的马跑不过朝廷的八百里加急,到安京时,早就迟了。
陛下已经下旨,程家军成了通敌叛国的叛军,程家满门已经倒在了雪夜里。
他掐着手中的图纸,看着满朝文武义愤填膺指责程家的丑恶嘴脸,迷茫了。
朝廷刚吃了败仗,急切地需要一人来担责,于是谢忠伪造程鹤川与西樾国来往的信件,祸水东引,让程家成了他的替罪羊,成了王朝的耻辱。
一切已成定局。
陈习远明白,此刻的朝廷已经不需要真相了,将动荡的朝局定下来才是要,陛下不会朝令夕改、收回旨意,谢忠也不会给他开口的机会。
他跌在冰渣子里,抱着自己的一条残腿,望着北边的昏暗天色,失神了好久。
大雪纷扬而落,将他的世界都模糊成了惨白。
许久,杜之寻撑着伞朝他行来,两人停顿在宫墙之下,一个高高在上,一个身形佝偻。
杜之寻告诉他:“陈大人弃城回京之事虽有不妥,但好在香山县的百姓已经撤离,你又有射杀敌军副将之功,功过相抵,陛下决定不治你的罪了。”
陈习远愣愣地抬头,一双眼似被寒霜浸没:“一切,就到此为止了吗?”
杜之寻蹲在他身前,抬手,替他掸去肩上的碎雪:“尘埃落定,再动也不过是搅起一些灰,呛了别人,也糊自己一脸,又有何意义呢?”
陈习远:“那我又何去何从?”
杜之寻:“陵州山高水远,风景秀丽,待你把伤养好,就南下吧。”
陈习远没说话了,他的腿因为耽搁治疗,早就没法恢复如初了。
他颤颤巍巍从雪地里爬起,朝杜之寻拱了拱手,道了句:“多谢杜大人提携之恩,日后,陈某必当尽心竭力。”
他一瘸一拐消失在了大雪中。
一直到第二年开春,朝廷的敕旨下来,他带着赵秋娘,辗转去了陵州,成了一个一边行恶、一边行善的陵州司马。
他在陵州的第三年,曲无邪在一个冬夜里找到了他,曲无邪改不了窃贼的脾性,直接摸进了他的书房。
夜色漆黑,曲无邪看着昏暗中的陈习远,忽而就笑了:“闹了那么久,我们两个瘸子,都没有迈出那一步。”
他没有去告香山县令,他也没有去告兵部尚书。
陈习远:“事缓则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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