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岱岳掌中的手慢慢恢复了温度,褚归扣住他的掌根,心上一片安宁。
两人静静依偎着,铺天盖地的疲惫感将褚归笼罩其中,他睡眼朦胧地打了个哈欠,脑袋抵着贺岱岳弹韧的胸肌:“我好困,你帮我跟奶奶说一声,我晚上不吃饭了。”
褚归睡得极沉,期间门安书兰和褚正清来看过他数次,若非他脉象平和,褚正清定要担心他是受什么刺激晕过去了。
想到褚归上辈子的经历,褚正清替褚归掖好被子,睡吧,上辈子的一切,全当是一场梦,别难过,别痛苦,睡醒了就过去了。
单薄地衣衫勾勒着褚归清凌凌的骨骼,安书兰莫名心疼,之前没觉得,好好的孩子咋突然瘦了这么多。
一觉到天明,晨光透窗,清脆的鸟叫声在树梢跳跃,褚归深深呼吸,犹如沉疴尽散,连骨头缝都透着一股轻快。
他拿着搪瓷杯和贺岱岳挤在一块刷牙,贺岱岳往常用的是牙粉,褚归挤了坨牙膏给他,两人唏哩呼噜漱
了口,姜自明在廊下瞅着:“你俩感情可真要好,连刷牙洗脸都一块。”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褚归动作僵了一瞬,让开位置叫姜自明洗脸:“谁叫以前我俩一块洗脸的时候你故意泼我水。”
“嘿!”
姜自明反手呼了一把褚归的脑门,他手上沾着水,把褚归的头发呼得乱七八糟的,“我泼你一次你从八岁记到了一十一啊!
你个小记仇鬼。”
褚归拉着贺岱岳走了,姜自明是个幼稚鬼,褚正清老说他三十几岁快四十的人了没个正行。
回春堂上上下下里里外外被褚归翻来覆去地检查了三遍,不合适的东西全被他收进了后院的地下室里。
地下室是四合院修建之初挖的,入口在褚正清的卧房后面。
褚归头一次进,不过里面没啥特别值钱的,用褚正清的话来说:褚家值钱的分看得见的和看不见的,看得见的在博物院里放着,看不见的在他们脑子里。
地下室的钥匙有两把,一把在褚正清手里,一把给了褚归。
今日是把祖宗排位请下来的日子,褚正清翻了黄历,提前和褚归把地下室打扫得纤尘不染。
他与褚归换上了青布长衫,上香、磕头,与列祖列宗叙话。
安书兰默念阿弥陀佛,她依然不知道褚归重生的事,褚正清编了个别的借口。
对于褚正清与褚归,安书兰是全然信任的。
万事俱备,褚正清锁上地下室:“当归要走了,明天晚上叫永康和自明他们两家人一起过来吃顿饭吧。”
安书兰含泪应了,褚归搀着她的手臂,心头阵阵发酸。
如今的每一言一行,都充满了分别在即的惆怅与不舍。
下午褚归-->>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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