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敬文答应,如果她乖乖地签了协议书,那么在墨氏集团供职的那几个陈家的亲戚就不扔他们出去。
也答应她进监狱后为她打点好,让这十年能尽可能地安然度过,也许事件过去,为她申请个减刑。
诱惑着陈巧巧签上她的大名。
当那个地方来的二百五车队开到墨家门前的时候,有人通报进去,说是有客来访。
墨老爷子回疗养院了。
墨家现在就剩下几个佣人和墨敬文父子。
墨安安这几天特别地乖巧懂事,他力争扮演一个孝顺儿子,留在这个宅子里,就算它破产,破船还有十斤钉呢,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自己的妈在监狱里,墨家是自己的长期饭票啊。
墨敬文坐在客厅里。
他不知道上门的这堆人有什么事找到家里来。
一堆穿着黑西装的男人众星捧月一样把一个男人送了进来。
在最前方的男人看上去五十几岁,大腹便便,如果他不是这么胖得话,长得还算可以。
鹰钩鼻子,鹞子眼睛,就算是笑着说话,都让人觉得他心机莫测。
一身西装,就是搭上了一双运动鞋。
他曾就他这身打扮过如下宣言:老子喜欢穿西装,显着整个人都精神了。
可是,那锃光瓦亮的皮鞋我就是不喜欢。
我就是一小地皮嘛,运动鞋穿惯了。
看谁不顺眼,上脚就踹,轻便好操作。
人嘛,不能忘记了自己的出身,忘记根本的事不能做。
那次在城里,碰上对头,要不是穿双轻便的鞋跑得快,现在老子坟头上的草可能都长得和我一般高了。
那堆同样穿西装的手下看着比这个老板更顺眼一些。
他们夸张地鞠躬如仪让他认为,这该不会是哪个剧团在拍穿越电影?场地找到自己家里来了?
“这位是敬文大哥吧。
失敬失敬。
瞧这浓眉大眼,挺直的鼻梁,有福气的厚嘴唇。
这养尊处优的模样,确实招巧巧那样的女人稀罕。
我也是刚得到消息,星夜兼程往这边赶啊。
怕来得晚了,墨家损失更大了。
我哥的罪过也就更大了。”
“你这上门来,所为何事?你姓氏名谁,家住哪里?你这信口开河一通,我都不知道你为什么到我家来。”
“陈巧巧是我哥的女人,当年是一直没有办结婚证,是因为她一心要离开山西老家,而我哥不愿意离乡背井,她嫌我家穷,我哥没出息,挣钱少,肚子里带着我哥的孩子就跑到了京师。
不是我家不找她,实在是这女人聪明绝顶,那天家里来个朋友,我哥喝醉了,她假装和我哥吵了一架,半夜里跑了,临走还往村后那水库边上扔了一只鞋。
虽然她没什么有权有势的亲戚,但这也是一条人命啊。
当时为了避免惹得公安盯上,让一家人吃官司,只说是她讨厌农村,出去打工去了。
没想着,一段谎话倒是成了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