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樾依旧没有醒,但却在迷迷糊糊的喊渴。
周聿白将他抱了起来,给他喂了半杯水。
他翻了个身,继续睡的香甜。
林青樾这一觉直接睡到了想离婚的第二十二天“我不知道该不该相信,因为他总是这样,给人希望又叫人绝望。
——【来自林青樾的日记】”
赵秘书来了一趟,将张医生送到办公室的抑制剂带了过来,又带走了那个证物袋。
和抑制剂一同带过来的还有关于那盏灯的资料。
那盏灯是是乔苏木送给他的。
周聿白在见到那件东西的时候,就觉得有些眼熟。
现在看着那些资料,终于记起那盏灯长得跟画展时候的那幅画很像。
他们什么时候又见过面?还是说乔苏木就是在那次画展上送的礼物?如果真的是在画展上送出的礼物,那这东西到林青樾身边已经有一段日子了。
周聿白感觉自己有些疏忽,这才让别人有机可乘。
他将那些文件扔进了碎纸机,又将抑制剂放在了书房的柜子里。
自己的易感期很快就要到了,林青樾这样的情况,这一次易感期还不知道究竟要怎么办才好。
不过现在并不是担心这个的时候。
林青樾在卧室里头坐了一天,就连午饭都没怎么吃。
周聿白吩咐阿姨给他炖了汤,这会儿汤终于熟了,他推开卧室的门,准备叫人下去吃点东西。
卧室里光线昏暗,窗帘半拉着,只有一束斜斜的光打了进来。
林青樾坐在窗户附近,那束光照亮了他的半张脸。
这样的场景温柔又静谧,周聿白甚至有些不忍心打破。
但林青樾在哭,周聿白一靠近便发现了挂在他脸上的泪水。
他伸手去擦,又低声问他:“你不开心吗?”
林青樾好像突然回过了神,他伸手擦了擦眼角,这才意识到自己落泪:“没有,你要是不说,我都没发觉自己在哭。”
他只是有些麻木的坐在那里,因为不知道究竟该做什么。
就好像窗外的那些草长莺飞,全都与自己无关。
他被困在了这一方小小的世界里,很难去挣脱。
周聿白将他抱在了自己腿上,又伸出手去搂住了他的腰:“我不应该叫学校辞退你,也不应该打电话去公司干预你应聘的事。”
“我做的不对,我向你道歉。”
“但我不是想要把你困在我的身边,我只是觉得你现在不适合出去工作。”
“外面太危险了,你和宝宝又这么虚弱。
等宝宝出生之后,等你养好身体,我可以答应放你去做任何想做的事。”
他温柔又耐心的看着对方,道歉的诚意十足。
但林青樾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相信他。
因为他实在太懂得以退为进了。
恰到好处的示弱,雷厉风行的手段。
他明明是自己的丈夫,但有的时候,却会运用一些对付敌人的手段。
那种残忍又怀柔的手段,有很多时候都会让人觉得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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