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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 要么飞升要么死（第2页）

李常梧画好了另一只眼睛，吹了吹，洗了个手回来给自己倒了杯茶。

“我的人赶去的时候，他就已经死了。”

叶寻轻也讨了杯茶喝，清新略带苦涩的茶滑过唇齿，似乎只留下了苦涩。

“真可惜，他差一点就能回家了。”

叶寻轻将茶杯放回原处，手扣在桌面上，眼神有些忧郁。

李常梧笑了笑，重新拾起画笔：“即使他回去了，也会是一个疯子，不如不回去。”

“来到这个世界的人，随着时间的流逝，观念多多少少都会有些改变，逐渐和这个世界同步。”

说到这里，她望着窗外叹了口气，沧桑的眼底划过忧伤：“我上次见到他，他已经忘记了自己的名字，只记得自己的法号了。”

叶寻轻心里不是滋味，已经沦落到了记忆混乱的地步，可见他的精神状态有多么不稳定。

李常梧收回视线，继续勾勒纸人的五官：“其实很正常，现代的一切，在他九千年的生命中甚至占不到百分之一，遗忘很正常。”

“银晞玥也是这样渐渐遗忘了初心的吗？”

叶寻轻再次说出这个名字，仍旧会让李常梧心尖一颤。

她手一抖，红色的毛笔在纸人脖子上划了一道红色的口子，看着有点像被人抹了脖子。

叶寻轻：“……”

李常梧：“……”

她顿了顿，重新沾了些颜料，忽略了脖子上的划痕。

“对不起。”

叶寻轻的道歉是真心的，但是李常梧没有在意。

她摆摆手，表示自己并不在意，毛笔将纸人的唇染成红色，李常梧浑不在意地说着：“是的，她忘了，十五年比三百年，过去太久了。”

叶寻轻点点头：“那你呢？你的初心？”

李常梧一愣，似乎没有想过叶寻轻会讨论她的问题。

“我……来到这里不久就造反了。”

叶寻轻：“……”

“造反然后被关在时空裂隙一千年。”

“……”

“实际上就是睡了一会就醒了，醒了没多久就出来了。”

“……”

叶寻轻持续沉默，所以李常梧就是个跟她差不多，统共入世不到三四十年的小姑娘？

“那你之前在大殿里说什么‘一千年了，终于有人找来了’……”

“我装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