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难过。”
鲜花盛开在了冰山上,顽强坚韧。
她的声音仿佛一言九鼎的钟声从黎明天宇下落,唤醒迷途的旅人。
“命运不是既定的事实,如果你把它当成万千概率中的一种可能,那么它是渺小,仿佛也是注定好了。”
可是,我从来不相信绝对概率论。
她笑着说:“野巷子里面的穿堂风又黑又冷,但是我爱黑暗里面,弯曲巷子的风。”
也爱孤腔一勇。
热爱什么?做了什么?改变了什么?不要后悔,既然有能力去改变命运,何妨伤痛?
有些人有既定的命运,一辈子注定好了。
或许下一个瞬间,一切分崩离析。
“至于虞沄,倘若她父亲没有抛弃她,她本该嫁人生子,一生家世高洁,至爱无上,枕侧有人,膝下有小。”
命运随时可能给你开个玩笑,它啊,酷爱在泥泞里挣扎的面孔。
傅潇手侧肌肤泛白,红紫纵横,她松了手,“我不太舒服。”
“你们先聊,我下去休息一下。”
“傅潇”
,钟白羽伸出去的手搁浅了一片空气,她的手半悬在空中,与话语落了个寂寥的怀抱。
“抱歉,我下去看看她。”
钟白羽离开了房间。
阴雨天,三分钟风雨,五分钟平静。
她的脚步很快,风吹到了。
她是这寂静之地唯一的狂野。
熟悉的场景,客栈一楼,有些地方吹进了细雨,潮湿阴冷。
傅潇独自一人在外面淋雨,雨幕之下朦胧的人影就在那里,她是逃离还是囿动,距离太远了,钟白羽不知道。
她放轻了脚步。
一颗急躁的心陷入了流沙,它被迫臣服于旋涡。
她的脚步映衬着雨,简简单单的雨,没有风,没有雷电,没有人潮,只是她走向了她的背影。
钟白羽的身子冲刷着雨水,她从被迫到上位主动迎接这场雨。
眼前这个背影,头淋湿个透,浑身都在落雨,她单薄如纸,不经人情。
水从鼻梁处滑落,钟白羽张嘴,水便进去了喉咙间,很呛人,以至于她的断断续续成了个迷。
“傅潇,我想……我想见你。”
大抵,她想你了。
从第一次在你的面前开始,思念这个始作俑者偏偏矜持了起来,风平浪静。
钟白羽上前,手指拽傅潇的腕骨,“傅潇。”
奇怪,明明是场冷透骨头的寒雨,这个人的名字也是潇潇雨声,人却暖的厉害。
“我想自己一个人。”
迟迟的声音一下一下打开了喉间的大门,很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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