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白羽的心脏被一点一点揪紧,疼痛麻痹了她的四肢,仿佛坠入了冰窖,冷的嘴唇麻,耳朵失鸣,什么体温都没有了。
两个人之间,只要眼神对视,偏偏这唯一的联系还冰冷。
“我想他了”
。
傅潇低头轻笑,“钟白羽,我真的想他了。”
“所以你把我当替身?”
钟白羽嘴角抽动,压住怒火,尽可能的平静说:“傅潇,你把我当替身。”
“这对我公平吗?!”
怒火压抑不住了,原来,若真的在意一个人,什么狗屁忍耐,通通不可能。
“你就仗着我喜欢你!
你仗着我爱你!
因为你知道,即使我知道真相,知道所有的一切,我依然会痴心不改。”
“我依然会笑着对你说没关系,说,‘不就是替身吗?我给你当,我能给你当一辈子,我能骗我自己一辈子,骗我自己,你爱我,你喜欢我。
’可是这些凭什么理所当然?!”
钟白羽扯着嗓子,几乎怒吼,“凭什么啊?!
凭什么要这么糟蹋自己?!”
你凭什么这么糟蹋自己?
到最后,她的眼眶通红,泪水要溢出来了,可是,她又强硬的憋回去,以至于再次开口,沙哑的不行。
带着委屈,妥协,无奈,亦或者更多的情绪,却要风平浪静的说。
“我给你当替身行吗?”
卑微到了尘埃,她甘愿接受所有,不就是替身吗?只要你乐意,我都无所谓。
傅潇听到这句话,愣住了。
她还没有从钟白羽的问中出来,她以为她会生气到一走了之,或者动嘴骂人,打人,她倒是做不出。
她想了无数种可能,却偏偏没有想到,这个人,竟然这么卑微,卑微到去乞求她!
她宁愿她气愤,恼怒,怎么样都行。
就是……就是,能不能不要这个样子?
一份承受了太多沉重的爱,她早就要不起了。
她爱小鲸鱼,小鲸鱼的爱太重了,或者说,她的爱也同样重,以至于,她再也不愿,不敢去接受。
她想开口说,又不知道说什么?
她要说,钟白羽,我没有同性恋的癖好。
她要说,我把你当替身。
她要说,你不要这个样子。
她要说,我已经爱过一个人了。
她要说,……
这些话,又有什么用?
说过了,然后呢?自己理所当然的被动接受她的爱,可以潇洒的转身,对自己说,我都说了绝情的话了,她不愿意放手,我能有什么办法呢?
我可以轻而易举的抛弃她,可以肆意妄为的取笑她,可以教导几句,你太年轻了,还可以说几句深情的话,来表达自己的忠贞不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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