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琰没有在福康公公那里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因为他都不是个真真正正的男人,自然不懂这男女之间的事情。
福康公公应声派人去接人了,回来的时候又说了一句:
“皇上可是觉得慎嫔娘娘对皇上很好,就是少了些什么?”
裴琰的御案上摆了一张宣纸,他笔走龙蛇,仅仅是几笔就将江云娆的模样特点给勾勒了出来,
那娇软纯澈的笑意跃然纸上,随后又将宣纸揉成一团扔到地上。
“罢了,这也不重要。”
他应了一句。
福康公公在裴琰身边这几年,岂会不知道他话里有话。
这分明就是想知道嘛,皇帝居然在乎一个嫔妃对他的心思了,太神奇了,这自打登基以来皇帝就没在意过这些。
宠冠后宫的宁贵妃那边,皇帝都从未这般问过,这很显然皇帝是从心底在意慎嫔的。
人与人之间有着一种奇妙的磁场感应,一个人在行为上付出对你好是一方面,但一个人打心底的在意另一个人,那又是一种感觉。
福康公公:“那……皇上是看到慎嫔娘娘紧张皇上一回吗?”
裴琰似乎被这句话给愉悦到,浓眉轻轻微挑:“朕闲来无事,看看就看看。”
福康公公笑着:“那这奴才会啊,奴才不当值的时候喜欢看话本子,这些招数奴才多得很。”
他年过半百,看过的经历过的事情太多了。
裴琰年少登基,清冷孤寂的新帝,他站在高处太冷了,这还是第一次想要从高台走下来看看人间的模样。
裴琰:“说来听听,朕不一定会用。”
福康公公:“这还不简单吗?皇上就忽冷忽热,忽左忽右便是了。
还可以当着慎嫔娘娘的面宠爱旁的娘娘,多去旁的娘娘宫里转悠,将赏赐也给旁的娘娘,慎嫔娘娘一定生气,一定紧张。”
裴琰看了他一眼:
“你倒是心思挺多。”
宁如鸢的话刺激了裴琰,江云娆是个恪尽职守的妃子,挑不出错来,但他就是心底不爽快。
瑶华殿。
江云娆正在自己的瑶华殿里晃着脑袋想送裴琰什么好东西,脑袋都要想破了。
万茵茵甚至提出,做一桌子菜给裴琰吃这样的馊主意,她看着是有那手艺的人吗,她能超越专给裴琰做吃的那厨子吗?
天元宫突然派人传召,她连忙收了自己的送礼清单扔在盒子里,收拾收拾就准备去往天元宫了。
花吟给她梳妆时,她问道:“花吟,上次我让你使些银子去将万长安公公从冷宫弄出来,现在怎么样了?”
花吟比着一朵粉色的蔷薇插进江云娆的云鬓里,看着铜镜里的她道:
“长安公公已经从冷宫出来了,但是奴婢听说没人敢要他。”
江云娆蓦的转头:“是不是因为他从前位高权重跌落下来,现在一般的宫里都不敢要他?”
花吟点了点头:
“大抵是吧。
上个月最冷的时候,您还悄悄命奴婢送了炭火与棉服去,长安公公跪在里面连连叩头,很是感激的样子。
要不娘娘,咱们要吧,长安公公太可怜了。”
江云娆转回了身子,想了想:
“长安公公大抵是被上头的人弃了,咱们让他过来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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