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黛是天元宫茶水间的宫女,所以昨日江云娆便提醒了她一句。
含黛立即解释道:
“婉仪娘娘睡得沉了些,想必是昨夜侍寝累着了,所以奴婢便代替娘娘伺候皇上更衣了。”
江云娆看了她一眼:
“我不在,也是福康公公伺候皇上更衣的,你不是天元宫茶水间的吗?”
含黛声凄楚卑微起来,细眉拧着:
“回娘娘的话,奴婢是刚好进来碰着了,如若娘娘不喜奴婢伺候皇上,奴婢便不再出现在皇上面前了。”
其实她今早根本没叫醒江云娆,而是悄悄在面上淡淡点了一些胭脂,娇艳欲滴的进来与裴琰偶遇。
不过裴琰是喝了那醒神的茶的,还特意告诉她,不要闹醒了江云娆,让她走远点。
江云娆心中有一哽,这含黛说话怎么让人有点不舒服啊?
她本来就是天元宫的宫女,这样一说,倒是自己逾矩管起裴琰宫里的人来了,这不是招人烦吗?
“不必了,我也就是问问。
你本就是皇上宫里的人,伺候皇上也是分内之职。”
她淡声说了句。
含黛温柔的笑着,白皙如玉的面容嵌着一双黑亮的眼睛,似圆圆的葡萄一般,有着几分灵气。
不得不说,含黛这姿色放在宫女里的确是卓群的,放在嫔妃里也是看得过去的。
江云娆不记得天元宫有一位这样的宫女,但问起裴琰的时候,他好似也不清楚。
芝兰已经在殿外候着了,从瑶华殿拿来了江云娆的宫装,
走进来的时候,含黛看了看那宫装上的绣花模样,眼神似在思考。
江云娆关心问道:“芝兰,花吟他们回去了吗?”
芝兰点点头:
“花吟回瑶华殿了,受了一些轻伤,已经上了药,无甚大碍。
只是长安公公自请离去了,他说自己没有颜面再见婉仪娘娘。”
江云娆思考了会儿:
“也罢了,随他去吧。
经此一遭,咱们主仆之间好似也有了隔阂。”
江云娆与芝兰在这儿说话,芝兰发现有个小宫女就站在一旁听着,似很认真的样子。
她沉声道:“这位姑娘,婉仪娘娘就由我来伺候吧,就不劳烦你了。”
含黛看了二人一眼,笑着说:“好的姑姑,那奴婢就不打扰娘娘更衣了。”
芝兰等含黛下去后,对江云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