蒯祺坟前。
五百裹着素巾的将士静默而立。
诸葛乔与刘封同样裹着素巾,静待房陵众人的到来。
“阿乔,我们真的只来祭拜吗?”
刘封对诸葛乔的用意不能理解。
以刘封的想法,邓辅既然敢奉孟达的命令故意推诿,就应该直接将邓辅给斩了,以儆效尤。
诸葛乔冷笑:“孟达虽有武勇,却不识人心。”
“姑丈在房陵当了十几年的太守,受过姑丈恩惠的士民不知凡几。”
“如今身死房陵,也是为天子尽忠而死。”
“当此之时,就应表姑丈忠义,厚待姑丈遗孀孤,而非让个不识书礼的偏将来当这房陵太守。”
“名为厚待,实为监禁,想借此来让姑丈的旧部故吏不敢轻举妄动。”
“若真心厚待,姑丈的遗孀孤此刻应该在成都,而非房陵。”
“心不诚,则难以抚民。”
刘封内心震撼。
诸葛乔对房陵的局势竟有如此深入的判断。
“心不诚,则难以抚民,阿乔的话跟父王往日的教诲颇为相似啊。”
刘封暗暗细思。
房陵城的官吏士民66续续抵达。
见蒯祺坟前立着的五百裹着素巾静默而立的军卒,众人亦是心中惊讶。
这群闻讯而来的房陵众人,一开始其实是不怎么相信的。
很多人愿意来,还是因为诸葛乔跟蒯祺的亲戚关系。
“五百军卒齐裹素巾,这不是简单的祭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