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离开了。
他把手上的血擦干净,又换上王云沐的一件干净衬衫,轻轻开门,左右看看走廊,静悄悄的。
马二宝蹑手蹑脚走到铁门前,取出钥匙,小心地插进去,慢慢旋转。
“咔哒!”
声音不响,但在寂静的走廊中回荡。
他摒住呼吸继续扭动钥匙。
“咔哒!”
又是一声,铁门开了。
“呼!”
马二宝轻舒口气,回头看看,侧耳倾听,没有任何动静。
那两个家伙南方人,酒量都不行,现在肯定睡得像死猪了。
他小心地拉开铁门,闪身出去,又把铁门小心地带上。
走出甬道,右转,马二宝慢慢地走下楼梯,目光凝重,表情冷漠。
楼梯铺的是木板,走上去耳朵却听不到任何声音,只有自己砰砰的心跳声。
壁灯散着幽幽灯光,把他的身影映在楼梯两侧的墙上,随着身形走动,墙上的影子一会儿很长一会儿又很短,如同一个翩翩起舞的幽魂。
马二宝慢慢走到了一楼,左右看看,左边大厅空荡荡的,右边是一条通道。
他知道警卫大队在这里部署了十几个守卫,眼下应该都在屋子里睡觉。
他走近门,突然注意到门后有一根棍子杵在那里。
这棍子直直矗立,同门轴重合,晚上光线昏暗,不是靠近还挺难现。
马二宝小心地把棍子拿起,掂量掂量,拿在手里。
自己的枪被收走了,要等正式上任才能下来。
眼下没有家伙,有根棍子也比空手强。
他拉开大门,正想出门。
就感到脑袋后面顶上来一个硬硬的东西,一个声音在他耳中响起。
“这么晚了,你要去哪?”
完了!
被现了!
马二宝只感到一股凉气从尾椎骨升到头皮,嘴里一阵苦涩。
自己如此小心,怎么还会被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