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生出门那日,落了一场绵绵细雨。
按理讲,避开了苏妹,他应该高兴,但高铁启动时,心里却涌动着淡淡的愁绪。
那天从岳父家回去,当晚,他就把去深圳的事挑明了。
原本他想,苏妹肯定会阻止。
为此,他甚至想好了对策。
这次南下,有两个目的。
赚钱只是其二,开阔见识才最为重要。
可苏妹根本没阻拦,直接同意了,还为他张罗出门的行李。
苏妹如此积极,难道有什么难言之隐?庆生不免又想了岳父家门口遇到的那个女人。
庆生不在家,苏妹会不会也会热心往别人家里钻?
坐在高铁上,庆生胡思乱想起来,哪里还有心情欣赏风景。
不知什么时候,再望一眼窗外,却见大地之上,一片阳光普照。
放眼一望,壮丽山河,尽在眼前。
庆生心情好转了些。
过了两三个站,上来一位旅客,坐庆生邻座。
是个女子,穿条白裙子,年龄与庆生相差不多。
她背着包,拖着个大行李箱。
正准备把箱子放上行李架,试了几次,都差了一点。
她身体摇晃,有些美不胜收。
小蛮腰之间,露出一片耀眼的白。
庆生扫了一眼,主动起身,帮忙安放行李。
女人咧嘴一笑,更显得明艳迷人。
坐下,女人从手提袋里,翻出些桔子,给了庆生两个,以表感谢。
庆生自然推却,白裙女却极热情,硬把桔子往他手里塞。
自然碰到了女人的手臂,像有一种魔力,让庆生颤栗了一下。
桔子成了沟通的媒介,剥开一个桔子吃了,庆生赞了句很甜。
心里想说的却是,你比桔子更甜。
白裙女问庆生:“老乡,去深圳?”
庆生答:“嗯。
深圳松岗。”
答毕,又问女人目的地。
女人说:“挨着松岗。”
庆生没去过深圳,对深圳的区划没概念,他也不隐瞒,实言相告。
白裙女说:“我在东莞长安,长安离松岗,只有一桥之隔。
我经常去松岗,说不定,以后我们会街头碰面呢。”
白裙女此言,当然属于玩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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