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爷说的是你!”
一声讥嘲在齐婆子的耳边响起。
还不等齐婆子反应过来,她整个人已经被永安扭压在身下了。
求饶惊呼声,声声响起。
然而却无一人在意于她。
……
前院内。
容老夫人轻抿茶盏,对着坐在下首的荣国公夫人容秦氏开口道:“今日必要让衡阳择一通房丫鬟伺候,只要他喜欢的,不论是谁老身皆会应允。”
“母亲说的是,衡阳可是我们荣国公府未来的世子爷呢,怎会如同外头道的那般是个断袖……啊大嫂,我不是这个意思,你知道我的,我这人就是嘴上没把门,嘴快了些。”
坐在容秦氏身侧的二夫人容齐氏缓声开口。
道完之后,容齐氏还拿着帕子掩唇偷笑了一句,好似自己真的是不小心说错话了一般。
“弟妹确实该改改了,在家中嘴快便罢了,若是在外头还这般,传出去岂不贻笑大方?丢自己人还没事,丢了国公府的人,那可就是大事了。”
容秦氏面不改色的道了一句,瞬间将容齐氏压得里外不是人。
容齐氏紧紧的揪住了手中的帕子,张口就想哭诉些什么的时候。
突然外头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只见容衡阳缓步行了进来,身侧还跟随着一位极美的女子。
女子衣着褴褛,但身上却披着一个锦色玄袍,容老夫人和容秦氏一眼就认出!
那是容衡阳的衣袍!
瞧见眼前这一幕,容老夫人和容秦氏瞬间窒住了呼吸,紧张的望着他俩。
唯有容齐氏双眸一瞪,眼底满是惊惧。
“孙儿见过祖母、母亲、二婶。”
“奴婢见过老夫人、大夫人、二夫人。”
疏影跟随在容衡阳的身后行礼着,一言一行皆是规矩不已,端正得让人忍不住的侧目。
“你怎么在这里?”
容齐氏惊呼出声。
疏影侧目望去,一双清透的眸子骤然一沉。
容齐氏,荣国公府二爷嫡妻,也是容复殊的母亲,更是自己原先的主子。
说起来,自己能落到容复殊的手中还有她的手笔呢。
昨夜齐婆子奉容复殊之命将自己带走之时,容齐氏不顾自己的苦苦哀求,只是淡声道了一句——玩死了便丢外头去,免得碍眼。
就这么一句话,奠定了上一世自己魂归枯井的结局。
“你识得她?”
探究的声音从容秦氏的口中道出。
容齐氏听见她的话,轻蔑的目光在疏影的身上一扫而过,扬声便道:“不过是我院中的一个小丫鬟罢了,本事倒是不小,得了殊儿的青睐如今又攀上衡阳了?”
此话一出,堂内瞬间寂静了下来。
老夫人和容秦氏原本热络的目光也逐渐冷凝。
果真是畜生肖母,张口污人的本事倒是他们二房独有的啊。
“大少爷……”
疏影什么话都没有说,就只是朝着容衡阳糯糯的叫了一声。
因为她明白,此时此刻自己说任何辩解都是无用的,在主子的眼里一个奴婢的对错与生死,他们根本不在乎。
所以如今自己只能依靠容衡阳了,只要容衡阳在意自己,以容老夫人的迫切,她绝对不会看着自己被逼死的。
听到这声软糯的‘呼唤’,容衡阳敛下了眸子,遮去了眼底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