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这番话引起大家的共鸣,居然不少人都有过这想法。
慕朝歌后来想了想,也觉得并不奇怪,在这种穷苦的生活环境里面,基本都是围绕着吃喝拉撒。
有人说小时候总馋糖,长大了就想有吃不完的糖。
可是长大后才明白,这糖金贵的很,轮不上他吃的时候,他就已经被卖了,再后来糖还是吃不上,苦倒是吃了不少。
这汉子笑着说起来的时候,满脸褶子,只当成笑话说。
大家听着也跟着笑。
慕朝歌也笑,但心里挺不是滋味的,原本她也没那么放心上,觉得就是穿进一本书里面,大家就跟npc似的,可真的生活在一起,才现大家都是有血有肉的人,会高兴,会难过,也有各自的烦恼。
她也不是时时刻刻都偷听他们的心声,毕竟她没那么恶趣味八卦别人的内心,只是偶尔想知道他们真实想法时,才会凝神用这个技能,却总能被他们的朴实惊讶到。
这天是他们牙粉第一次生产的日子,也是这个简陋的牙粉加工坊诞生的日子,他们在这天聊了很多。
慕朝歌全程笑着听他们聊,但转头当晚就对着周嬷嬷和杜鹃姐姐说到:“明儿去买些布匹回来吧。”
天气要转凉啦。
大家也该添些新衣裳了。
在农庄欣欣向荣的时候,慕府的低气压却一直头顶盘旋。
近来。
尤姨娘日子极其不好过。
莫名其妙挨了一顿骂,原本不争不抢的嫡女忽然变得强势。
更是硬生生把后宅的话语权分掉一半,真是够窝火的!
气得她头疼。
尤姨娘躺在美人榻上唉声叹气,咬牙切齿,时而难过,时而癫狂,“慕清姿!
好一个慕清姿!”
贴身丫鬟珊瑚就忍不住劝,“姨娘别生气,咱们趁这会子功夫歇歇又何妨?如今后宅事儿多,这大小姐愿意捡这得罪人的活儿就让她捡去,现如今她可是把咱们后宅的各位姨娘得罪了个遍呢。”
珊瑚劝尤姨娘何必趟这浑水?还不如躲个清闲。
尤姨娘一听就气笑了,“不管?再不管日后可还有咱们站的地方?!”
她死死握着扶手。
“我是真没想到啊,这咬人的狗当真不叫,一声不吭给我来招狠的!
我与大房从来不相干,也没得罪过她们母女俩,反倒时不时去探望她那烂泥似的母亲,如今她倒好啊!
直接上来要夺我的权?”
尤姨娘气死了。
“我能管家是我有本事,她自己的娘亲不争气能怪谁?”
但凡她要是出身好一些,自家老爷不那么爱面子,她早就当上平妻了!
尤姨娘甚至气哭了,抹着眼泪委屈到:“我从来没有不敬重大房,她们大房落魄时,我也没想过欺负她们母女俩,如今倒好,直接踩我头顶上来!”
她都没有想赶走慕清姿的娘亲,她累死累活管着后宅,不就是想求个平妻的位置么?
可偏偏这都不能如愿。
尤姨娘说着说着也记恨起慕佑诚来,她嫁进慕家兢兢业业为他持家,别人笑话她,她也不介意。
可等了那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