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恕罪,条件之一,丁既安要求授予监察访查使以实权,除了奏报之权,需授其便宜行事之权,如罪犯证据确凿,丁既安要求有除死刑外的判决权。”
“除死刑之外的判决权?丁既安此是何意?”
赵一强撑精神有些不解的问道。
“大王对丁既安的身世想必已有所闻,其对官府中的贪官污吏深恶痛绝,如今他正欲状告当年杀死其父,坑害其母的恶吏贪官,似乎一开始就极不顺利,想必因此才会有此要求吧。”
钱鹤小心的措辞道。
“如此说来,此点倒不算过分,原本钱爱卿不就要寡人拉拢此人吗?不过,咳咳寡人无有实权,即便授予其权限,恐怕也无甚用处吧?咳咳”
赵一说的极慢,不时剧烈咳嗽。
“主要是目前即便授予其权限,恐怕丁既安也不能真正为大王所用,臣下深知其心中所想与大王大不相同的。”
“此点寡人自然明白,咳咳”
赵一再次剧烈咳嗽起来。
“大王保重,且请歇息吧。”
钱鹤关切道。
“爱卿不必忧心,寡人还撑得住,且说说还有什么要求,咳咳”
“第二项是要求整顿官吏,救助百姓。
且这一点有诸多细致要求,作为巴国百姓,竟然干预朝政指手画脚,依律当斩!”
对丁既安提这样的要求,可以看出钱鹤明显有些不快。
“钱爱卿,他一个修仙之人,怎么会提这样的要求?在则说,寡人就是不中毒,太后如此跋扈,寡人又能整顿谁,救助哪个?哎”
赵一颇为郁闷的长叹一声。
“爱卿,且说说此人提了哪些细致要求,咳咳”
赵一感觉昏昏沉沉,但性命攸关,再怎样都要强撑着听清问明。
“大王,此是不懂朝局之人的胡言乱语,请大王不必放在心”
“但说无妨。”
钱鹤无奈道:“关于整顿官吏,其大致意思有如下几条,第一是要求所有官吏只能娶一位正妻,严禁纳妾,除非本人没有生养,若违法纳妾一旦现将处以苦役。”
“不能纳妾?丁既安此是何意?”
这奇葩的第一条,实在匪夷所思!
让赵一顿感神明一清,忘记了自己正在病中,官员或有钱有势的娶妻纳妾天经地义,一旦为官反而要禁止?
“臣下也如此问他,丁既安说,许多官员贪腐的目的就是为了花天酒地,美妾成群,法令禁止官员纳妾是制止贪腐的其中一条。”
“哦,有趣,你且说继续说。”
赵一朝上挪了挪身子,似乎来了精神。
看到大王精神好了些,钱鹤也提高了点嗓门凑趣道:“是啊,丁道友确实有些奇葩,他说第二条是清查财产,凡是要考取功名做官的,需一律清查财产,朝廷俸禄之外,绝不许另有财产收入,朝廷除了考核为政成效,每年需自报财产情况,然后派专员查实,一旦现瞒报或有不明财产,除了没收之外,还需进行处罚,若不能清楚说明财产来源,则按贪腐论罪。”
“贪腐?怎么论罪?”
“大王,丁既安说,若贪腐过五十两,直接就地去职,以十倍罚其财产,无有财产,夫妻及成年子女皆服苦役偿债,债清即止。
若贪腐二百两或更多,将判处夫妻及成年子女期刑,夫妻皆判二十年苦役,成年子女减半,但即便刑满,其家庭成员将不得从事政商,可从事手工业或务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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