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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开学礼（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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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光果然言出必行。

第三天，娄嬷嬷便主动将雾杳从瘖谷里“释放”

了出，说请她家中小女教授课业。

乖乖！

雾杳自己都半瓶水晃荡呢，哪般能耐，误子弟都轻。

闻讯，她真差点急得长出翅膀飞去黔中道，揪扶光衣襟摇一摇他脑子进水了。

过好在。

事实证明，哪怕雾杳脑袋里浩荡得能泛舟，扶光脑子里也会进水。

家请她去教香道。

前世，雾杳唯一上得了台面、甚至堪称一绝课业，就制香。

从鸨母手中逃脱，过几年，雾杳就带着扶光杀了个马枪，将其一窝端了。

销金窟中，从小被拐瘦马、妓数以千计。

其中，虽然也乏怪雾杳多管闲事、害她们失去庇身所，但大多数渴盼恢复自由身。

她们中，被拐时记事姑娘们，收拾行囊踏上了万里归乡路；则成群地计谋起要做别生意，共同白手起家。

临行前，许多赠了雾杳少压箱底药方、香方。

冰肌膏制法就那时学。

雾杳本就嗅觉灵敏。

而且，只要需要动脑子东西，她都擅长。

识香、辨香、制香、改香……一点就通，一触即会。

可就迷上香道了。

“杳姐姐，其实本也想和你学画，可娘亲说贪多嚼烂，让先专心学闻香呢。”

过两月相熟，五岁白漪岚眨了下黑葡萄似水亮睛，淑女地拈起易皱罗裙裙摆，在长条凳上挪了挪，凑到雾杳耳边悄悄道。

名请雾杳做短期夫子女孩头小。

乃上届女学中最拔尖儿弟子江蕴玉所嫁白氏家主幼妹。

同扶氏一样，瀛洲白氏也从琲朝建立前就繁昌至今世家大族。

过，白氏走细水长流路子，虽国公亲王泼天煊赫，但族中多出刚正阿谏臣、爱民如子地方父母官。

多少年，沧海桑田，晦雨疾风，始终屹立倒。

也知扶光使了什手段，能令白漪岚放着一代才女亲亲嫂子去请教，反而找雾杳一个名见传废柴。

“呃。”

闻言，雾杳深切怀疑也扶光事先“打点”

过，然真要让她围绕着画一道说出个子丑寅卯，舌头都得打结，“其实，画技样。”

“样”

她美化过说法，实际上，两世加起，她画也就被夸过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