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妇人布置好了屋子,走来笑道,“你们小两口真好,不像我家那老头子,老是朝我瞪眼,我哪错了也不直说,就只瞪眼。”
说着说着,老妇人气得骂起了一直不回家的老头子。
秦熠然眉头微皱,好像,他也不说柳莺月的对错。
将驴车停好,柳莺月扶着秦熠然进了耳房。
老妇人还热情地端来了夜宵,两碗红枣粥。
出门在外,就没有那么多讲究了。
两人只简单地洗了手脸,擦了下脚。
关了门,就得安排睡觉的事情了。
床只有一张,而且窄小。
秦熠然在椅上坐下,指着床说,“你睡床,我在椅上靠一会儿就好。”
柳莺月歪着头瞧着他,忍不住好笑说,“从来只有女子怕男子,怎么你怕起我来?”
刚才在野外时的狠劲呢?
秦熠然冷眼睇向她,“想提前圆房吗?”
柳莺月脸色微窘,他这是担心她不肯同意?
“也不是不可以……”
“若是有了,你害怕生孩子吗?”
秦熠然目光直直望向柳莺月。
柳莺月怔住,“……”
这男人居然想得如此长远!
这是替她着想,还是……
她在心里算着日子,这几天,确实是危险期,搞不好真的会一次中标。
“既然如此,你睡你的吧。”
秦熠然见柳莺月的脸色变了,只垂目漠然不语,声音冷然说。
他拂了下衣袖,抱着胳膊,闭目养神起来。
柳莺月咬了咬唇,“睡一床,也不必……圆房嘛。”
“你觉得一个正常男人睡在一个年轻女人身边,会心无旁骛?”
秦熠然睁开眼来,冷嗤一声。
柳莺月接不住话了。
秦熠然这时又说,“天快亮了,赶紧休息。
养好精神接着赶路,要是回去迟了,说不定你妹妹已经许给罗家了。”
这件事确实很重要。
柳莺月了眼漆黑的窗外,只得闭了眼,再不去想其他。
来回赶车的疲劳,加上刚才接生的紧张和辛苦,柳莺月很快就睡着了。
秦熠然睁开眼来,了她一会儿,走过去在床沿边坐下,将她的小手紧紧攥在手里。
“柳莺月,这一世你若再敢跑,孤定打断你的腿!”
他喃喃低语。
柳莺月睡着了,什么也没有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