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有浴盆浴巾刷牙具脸脸盆皂角泥等物。
柳莺月她们三个姑娘家都带了换洗的衣裳,大家各自洗浴好,上楼去了。
本来呢,柳莺月想带着柳槐月睡,可秦熠然在,她便将柳槐月打发到秦秀竹的房里了。
秦秀竹冷笑,“柳莺月,你不带自己妹妹睡一屋,怎么将她撵到我房里来?”
“一会儿我要照顾你哥,我妹妹在我屋里,方便吗?”
柳莺月沉下脸来,小声说。
她心说,秦秀竹这个愣头小姑子,难怪被原主嫌弃。
这还需要解释吗?
秦秀竹听得一怔,反应过来后,脸色微窘,“那那那,那你得将我哥照顾好了,别让他受委屈。”
嗨,她怎么就没想到?
刚才送陈百安离开,趁着夜黑,陈百安大胆地拉了她的手。
她没反对,陈百安就一直拉着,还越抓越紧。
被陈百安抓手的感觉,真是奇妙啊。
哥哥也想抓柳莺月的手吧?
想通后,秦秀竹没说什么,早早催促柳槐月快去睡觉。
柳槐月年纪小,正是长个子的时候,又赶上春日犯困时,她踢掉鞋子,倒在床上就睡着了,推一下都不醒。
秦秀竹做饼累着了,虽然想着陈百安拉手的事,也很快进入了梦乡。
柳莺月等那屋吹熄了灯,又来到了一楼的正堂。
秦熠然正靠在火炉旁的墙壁上,闭目养神。
他身下垫着块草席子。
柳莺月轻手轻脚走过去,伸手摸了摸,虽然靠近大炉子,但席子表面仍是冰凉凉。
春日白天暖和如夏,但夜晚却又凉如秋。
这要是坐一晚,怕是得生病。
柳莺月正要喊醒秦熠然,手被秦熠然忽然抓住了。
“怎么没睡?”
秦熠然声音低哑,目光一瞬不瞬朝柳莺月望来。
柳莺月了眼漆黑的西侧屋,这是秦秀竹和柳槐月的屋子,又指了指燃着灯火的东侧屋。
“进屋吧,这儿冷。”
秦熠然也顺着她的目光朝楼上了眼,唇角噙着笑,“不是说,床小吗?”
柳莺月窘着脸,“也比你这儿好。”
“嗯?”
“我是说……那屋里的地上,也比这儿的地上暖和,你这么坐一晚,会冻病的。
明天开张,事儿多,你病着还怎么帮我?”
她解释了一堆。
眼神不似刚刚下楼时清澈,而是乱闪着,似乎要掩饰心中的什么。
秦熠然唇角的笑容更深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