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更是被那些个不讲理的官兵抓了去徭役,落得个不爱同人说话不善言辞的木纳模样。
那些时日我只得出去寻些零工以来补贴家用,父亲的汤药也一日不可断绝。
可、可病情却是愈严重,直至三年前病故,哥哥方才有由头回到家中。
如今孝期已过,我们便来寻余伯父。
父亲他,他生前最后的遗愿,便、便是再见一眼您啊!”
言罢,玄钰泪流满面抽泣不已,手指则颤抖着指向叶槿谢手中捧着的木盒。
而叶槿谢则终于知晓自己手中捧着的木盒是什么了。
灰,骨灰。
叶槿谢手抖了抖,面色有些难看。
这在余槐看来,无疑是对父亲亡故的悲痛。
余槐看着叶槿谢手中的木盒,双手颤抖着接过,而后狠狠抱住,整个人瘫坐在地,嚎啕大哭。
“阿弟啊!
我的阿弟啊!
啊啊啊——你怎么就走了啊,你怎么就走了啊,这么多年怎么就不回来看看啊啊······”
刘娘亦是止不住落泪,一手捂着嘴无声哭泣,跪坐在余槐身旁,额头抵着余槐的肩头不愿面对。
而玄钰则是踉跄着背过身子靠着叶槿谢落泪,一手暗自扯了扯叶槿谢的腰带。
“你别同木头一样,哭一哭啊。”
玄钰轻声道。
而叶槿谢听了则有些犯难。
她不会啊!
要她假哭比让她杀千敌还难。
见叶槿谢迟迟没有反应,玄钰有些气恼,低声:“你个木头。”
随后玄钰便一手扶着叶槿谢的肩头,一手轻捶打另一个肩头,言语中带着哭腔。
“我可怜的哥哥啊,父亲啊!
你走了,哥哥被抓去徭役,受尽凌辱,成了如今这不开窍的木讷模样,成了个不懂喜悲的模样。
父亲啊!
这叫我们日后可如何是好啊!”
玄钰言语真切至极,仿佛便是余生本人。
“侄儿啊,侄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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